裴旻、高力士互望一眼,彼此皆明白各自的意思,萬事心照。
兩人再次向宮外走去。
抵達宮外,裴旻向高力士告辭。
「國公等等!」高力士看著裴旻轉身,突然叫道。
裴旻回過身子,聽高力士還有什麼事情。
似乎猶豫了會兒,只聽他說道:「某之前收了一個義子,國公可還記得?」
裴旻自然不會忘記,說道:「當然記得,有些年了,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吧。」
高力士道:「喦兒今年六歲,說來奇了,早年百日禮的時候,喦兒拈周,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吃食等物,他都不取,卻對一把小木劍特別鍾愛,不捨得放手。當時某就戲言,此子怕是愛劍如命,不想一語成讖。」
「喦兒自小就喜歡打鬧,對於劍術特別鍾愛。這天下之大,論及劍術,怕是無人能與國公想比。國公若有空閒,不妨傳授他一招半式。」
對於高力士這古怪的請求,裴旻滿口應下,說道:「我家小三是否有學劍天賦未知,小八倒是不愛此道,我也不勉強。截止至今,也只有太白,繼承我部分劍術,還有部分未尋得傳人。只要資質出眾,便是傾囊相授也唯有不可。就算受天資所限,也能保證他不為他人欺負。」
再次與高力士道別,裴旻雖對高力士最後的請求有些不解,但對於自己此次的收穫很是滿意。
在來之前,裴旻一直擔心一點,就是李隆基徹底黑化,真的就跟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一樣,為女色迷失了心智。
要是李隆基知道楊婕妤用這種蠻橫的手段鳩占鵲巢而不聞不問,裴旻也不對李隆基懷抱什麼希望了。
這種醜事都能接受,無動於衷,那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幸運的是李隆基是唯一一個給蒙在鼓裡的人。
滿朝文武都知道此事,只是是楊婕妤太得寵,而王鉷威勢又足。
以至於無人敢在李隆基面前提及此事,甚至還有些人懷疑李隆基就是知情者。
隨著宋璟的退出,廟堂的吏治早非以前。
那種敢直言犯上的諫官,早已離開了廟堂,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當然裴旻也了解李隆基的脾性,他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責罰楊婕妤跟王鉷的,但是也不會縱容兩人這樣毀壞自己的好名聲。
他會想方設法的維護自己已經「臭」的名氣,楊婕妤想要鳩占鵲巢是不可能了。
封建社會,裴旻不敢說什麼法制,但是楊婕妤這種正大光明的強盜行徑,他是無法忍受。
此次也算是他對楊婕妤的一個警告,莫要以為抱了一個大腿,找了一個男人,就真能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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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剛入夜!
陳希烈回到家中,不及休息,直接入書房,翻閱《易經》。
這俗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這話倒不是完全虛言。
陳希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陳希烈並沒有任何顯赫的身世門第,但是他現今卻是門下侍郎、集賢院大學士,崇玄館大學士,在廟堂上地位不小。
他有如此成就,靠的就是學識。
陳希烈是一個學者,博覽群書,精通道家學說,因為對於道家典籍信手而來,以此而揚名。
李唐道教是國教,李隆基對於道學很是重視,聽聞陳希烈的大名,親自將他召入宮中講解《老子》、《易經》,以至於累遷至秘書少監。
陳希烈為人特別圓滑,常以神仙符瑞取悅於李隆基。
月亮大些說,皓月當空是大吉之兆。
星星多些,就說群星匯聚,象徵著大唐萬事昌盛。
這些騙鬼的話,恰恰能夠唬住李隆基這樣的君王,令得他們開心。
李隆基一開心,陳希烈自然官運亨通,成了現在的門下侍郎、兼任集賢院大學士、崇玄館大學士。
明日又道跟李隆基講課的時候,雖然他知道李隆基志不在此,即便聽課也是敷衍了事,可他這裡卻不能不認真籌備,以免出個意外。
陳希烈能夠將《易經》理會通透,自身在
第九章故友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