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只是官府!
青羽盟大營!
自公孫幽嫁給裴旻,成為裴夫人後,公孫曦就成了真真正正的青羽盟盟主,不再是萌主。
相比公孫幽的溫婉有禮,公孫曦手段就強硬的多。
遇到事情多以直接乾脆的手段解決。
要是換在多年前,公孫曦有這種手段,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為長安武林排斥,從而寸步難行。
但經過公孫幽的多年發展,青羽盟在長安是一家獨大,勢力不僅限於長安,更是發展到了關中諸地。
江湖本就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公孫曦手段雖強硬,卻也不會無事生非,但凡她出手,必有緣由,反而增添了青羽盟的威勢。
賀知章遇襲的事情傳到青羽盟,公孫曦立刻將長安各大巨頭聚集在了一起。
三十餘人齊聚一堂,任何一個不說武藝如何,但在關中江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廟堂與江湖,各有各的法則……」
公孫曦一本正經的說著,但似乎忘詞了,餘光往案几上瞟了瞟,接著道:「除非貪官污吏,作惡一方,我們才有道理義務出手……」她有瞄了一眼,說道:「賀知章尚書為官勤政,清雅風流,並無半點惡跡……」
裴旻當初找到公孫曦的時候,公孫曦還記得自己是打了包票的,保證了賀知章的安危。
為此她特地派出了吳遠負責賀知章的安危。
當年長安的後起之秀,經過十年磨練,已經是屈指一數的大俠了。
原來是長安年輕一輩第一快刀,現在他的刀,已經大有超越老一輩的勢頭。
然而還是未能及時護住賀知章,令之閃了腰,摔下了馬。
這公孫曦本就強勢好面子,尤其是在裴旻面前,更是不願丟臉。
她心性一起,脾氣一來,也懶得照本宣讀,直接起身道:「現在居然有人膽敢在我們的地盤,行兇殺人,孰不可忍!立刻、馬上,動員所有力量,調查長安近日來了那些阿貓阿狗,竟敢在姑奶奶的地盤商撒野,不將他們揪出來,姑奶奶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話一落,廳中的諸多草莽也覺得舒服了,一併跟著起鬨。
青羽盟全員出動。
在同一時間,裴旻一邊等著賀知章的消息,一邊問著遇襲的經過。
吳遠將情況細說:「如往常一樣,在下一路護著賀尚書前往禮部。在經過興化坊的時候,出了意外,這也是在下大意了。在賀尚書出事的時候,一個無辜的菜農百姓給人推了一把,撞到了我身上,菜灑了一地。當時我也沒顧及那麼多,扶穩了菜農,讓人幫他揀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蔬菜。便在我為之分心的時候,賀尚書遇到了危險。」
「我打算去救援,讓兩人纏鬥住了。對方實力不弱,兩人強行擋住了我們三人……最後不得不下殺手,了結了他們。那個時候,賀尚書已經摔下馬了……」
他一臉的愧意。
裴旻肅然著臉,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換做是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
長安寸土寸金。
即便是郊區,地價也不可小覷。
尤其是城裡的達官貴胄喜歡在郊區買下一大塊地,打造一個私人農莊別墅,也導致了長安郊區的房價也是居高不下。
菜農是長安城中很常見的一個群體,他們為了生活富足一些,日子好過一些。將自己種下的菜,運到長安城裡販賣。
他們自己的家往往都是住在數十里外的,差不多三更的時候就要動身,挑著擔子踏著夜色走幾個小時的路。
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心底存著一點點善心,都會本能的選擇幫助,而不是考慮其他東西。
吳遠聽得更是內疚。
裴旻說道:「對方武藝如何,能不能看出路數?」
吳遠搖了搖頭,說道:「對方武藝很高,路數不明,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我們以三敵二,還有一位兄弟受了傷。若非我用出家傳絕技,使出搏命殺招,短期內真奈何不得他們。」
「用你的殺招,對我試試!」
裴旻平靜的看著吳遠。
吳遠點了點頭,退開了三步,神情肅然的拔出了自己的柳葉刀。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