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只瞧得芳心亂跳,念道:「這就是我的一生依靠。」
至於其他武館弟子早已看花了眼,他們身在小小洮州眼見不高,只以為自己的師傅當世了得。此時此刻見裴旻的武藝,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均想:「卻不知他開不開武館!要是也開,拜入他的門下,定好過目前。」
若讓矮壯、高瘦兩位師兄弟知道他們弟子此刻的想法,保不定氣暈過去。
裴旻自知長時間比斗下去,於己不利,晃身欺到高瘦師弟面前,右手刀往他面門斬去。高瘦師弟向右急閃,同時手中長鉤,攻向裴旻的腰間,同一時間,矮壯師兄的鐵鏟也向裴旻後心刺來。
裴旻受到兩面夾擊反而嘿嘿一笑,背心是他故意露的破綻:他右手順勢而下,搭在長鉤之上,左手平移將刀鞘貼在了鐵鏟鐵棍處,雙手同時施展借力用力,以力打力的技巧,
拍的一聲大響!
長鉤、鐵鏟相交!
他兩人武功一師所傳,功力相若,但鐵鏟的重量遠勝長鉤。
高瘦師弟長鉤脫手而出!
裴旻在兩人驚愕間,一刀指向高瘦師弟的咽喉,左手施以絞字訣,直將矮壯師兄的鐵鏟攪落於地。
師兄弟二人先後一呆,矮壯師兄忍不住長嘆道:「我們輸啦!」
高瘦師弟道:「咱們今天輸的太慘,丟了師傅的臉,不知他老人家會不會晚上找我們,抽我們屁股。」
裴旻也未說話,只是笑著將他們的兵器拾起,還給了他們。
他並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卻以笑容告訴他們,他經歷了一場美妙精彩的切磋。
裴旻的友善之舉,反而讓師兄弟二人大感慚愧。
矮壯師兄道:「兄台的刀法絕妙,刀中又含著劍招,妙不可言,我沐琮輸得心服,崆峒武館,依約關閉!」
高瘦師弟也跟著道:「我沐璘也輸得心服,正宗的崆峒武館,也依約關閉!」
「你……」
見兩兄弟又有吵起來的意思,裴旻忙道:「兩位誤會了,在下喬峰,並無開武館的意思。只是見你們門下弟子衝動的打殺起來,不想鬧出人命,這才出手干涉。」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見自己的弟子多多少少皆有些傷痕,有一人甚至給破開了肚子,也不免震撼,對著門下弟子就是一通痛罵,將弟子教訓的跟孫子一樣。
罵夠了,方才上來道謝。他們師兄弟既無絲毫驕矜之意,更沒有任何矯揉做作之態。一方面輸得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由衷感激裴旻制止了事態生。
江湖,就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實力強,得到尊重,理所當然。
不過裴旻看的出來,沐琮、沐璘品性不差,輸了就是輸了,並無任何異樣情緒摻和其中。
裴旻道:「二位勿怪某多管閒事,你們師出同門,武藝又相輔相成,既然同開一家武館,何必劃分彼此?引無謂爭端?」
沐琮道:「還不是那裴刺史做得怪!」
裴旻聽了一臉無辜,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沐璘道:「就是,本來我們師兄弟好好的,一人在一縣展,都開著崆峒武館,看誰展的好,兩不相干,結果那裴刺史好端端的將兩個縣並在了一處。這一山還容不得二虎呢,一縣哪裡容得下兩家崆峒武館?」
聽他們這麼一說,裴旻還真覺得是自己的過錯了,不免問道:「那你們為何不並在一處?」
沐琮道:「我崆峒奪命門以奪命鏟稱雄,入門弟子,自然要以習奪命鏟為主。」
「胡說!」沐璘氣惱道:「崆峒奪命門最厲害的明明是奪命雙鉤,幾時輪到奪命鏟了,要想在江湖上闖蕩,學奪命雙鉤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
「你……」
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裴旻總算理清了緣由,
師兄弟二人雖拜得同一師傅,卻分習不同武藝,藝成之後,意圖開武館為生。但是兩人因為武藝不用,在授徒上起了分歧。因故一分為二,彼此各居一縣,不相往來。但是裴旻卻將兩縣合併,導致了兩家相同的武館聚集在了一處。
雙方有了利益瓜葛,衍生了如此爭鬥。
在這非常時期,裴旻對洮州的治安管理的很嚴,師兄弟二人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