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找了面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朝堂,本身也就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直接引發了一大波討論。
上官婉兒那邊每天都能收到各種不同的情報,幾乎都是關於有人在私底下討論天后養面首的事情。
在大唐,因為風氣開放,所以喪偶之後女人再嫁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無奈身份不一樣啊,天后畢竟是天后,目前大唐最高權柄的執掌者,同樣的八卦放在她身上自然就顯得非常不一般。
老媽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李月辰這當女兒的有點不開心,但還不好表現出來,每天只能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做自己的事情。
一轉眼到了三月份,天后突然下令要在宮中建造一所白馬寺,於日後禮佛之用,而方丈,自然就是裴懷義。
經過天後半個多月的調教,如今的裴懷義已經剃了光頭,穿上了袈裟,成為了一個和尚。
還別說,對於五官本身就長得好看的人來說,髮型根本不會影響顏值。
哪怕剃了光頭,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帥,放在一千年後,當個平面模特就能保證吃喝不愁。
所有人都知道這白馬寺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天后方便其出入禁中所用,一時之間又引發了一陣討論。
李月辰在東都待到了三月,師父的葬禮期差不多也結束了,於是便乘坐馬車從東都出發,前往長安去參加師父的葬禮。
出發之前,天后下詔,劉仁軌追封并州大都督,開府儀同三司,上諡號「文獻」。
這一系列的追贈,表示朝廷認可其國之重臣的地位,為他光榮的一生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李月辰帶著詔書去了長安,在靈堂上宣讀了詔書。
劉仁軌的家人們謝恩,隨後便準備起棺,去往乾陵陪葬區。
「劉晃,與我一起抬前面。」李月辰下了命令。
「殿下不可!」劉晃阻止道,「殿下千金之軀,怎能為阿翁臣子抬棺?」
「師徒情分在此,不算僭越!聽我的!」李月辰搖了搖頭。
最終,劉家人還是只能聽從公主命令,讓她和劉晃一起為劉仁軌抬棺。
雖然說皇室成員給臣子抬棺確實有點過了,但李月辰說的有道理,徒弟給師父抬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算僭越。
在家人和徒弟的送別中,劉仁軌帶著一生的榮耀躺在了墓室之中,長眠下來。
劉仁軌下葬的時候,負責來接任他職位的裴居道也參加了。
對於這位國之重臣,他的內心之中同樣感到佩服和尊重。
李月辰順便去了一趟乾陵,走過狹長的司馬神道,一路上了山頂,去跟老爹說了一會兒話。
從乾陵下來之後,劉晃的眼眶仍然紅通通的。
李月辰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該回去了。」
「是!」劉晃抬手擦了一下眼淚,乾脆利落的回答。
……
回到東都之後,劉晃將家裡的事情都扔給了父親去處理,自己回到了部隊,一頭扎進了訓練之中。
辦公室里,李月辰對耿雲強道:「最近這些時候看著點,別讓他傷心過度把自己給練廢了。」
「殿下放心,我曉得!」耿雲強答應一聲。
如今的軍隊裡面,戰友這個詞可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會做到互相關心的。
耿雲強知道他最近肯定會心情不好,肯定會給他一些額外的關照。
李月辰最近需要忙擴軍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分出精力來照顧劉晃的情緒。
這次擴軍,戰鬥部隊的數量將一下子超過六千,再加上後勤以及其他人員,最終數量估計會超過八千人。
軍區的擴建已經開始了,李月辰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基本每天都待在工地上,商量著怎麼樣劃分區域。
設計圖也在每天的詳細商量之中逐漸完善,專門負責幹活兒的俘虜先修建確定下來的部分。
現在三個旅的營區以「品」字型在邙山腳下展開,互相之間間隔不能太遠,要能夠隨時互相照應。
考慮到以後會有聯合訓練,邙山的訓練場是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