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豈能隨意曲解聖人語錄?」
聽到女兒的回答,武則天當即教訓起來:「這話若是讓天下讀書人聽到,定然要將你罵個狗血淋頭!」
「哎,阿娘此言差矣!這聖人語錄,本就是不同的人看到會有不同的解釋。」
李月辰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孩兒寫的那神怪小說,阿娘可看過?」
武則天點點頭,無論是女兒當初寫的西遊記還是洪荒,她閒來無事的都看過,說起來還有點遺憾,這兩本書看完之後,居然沒有其他能打發時間的消遣了。
雖然在她的影響下如今有不少人都開始嘗試寫小說了,甚至報紙上也有正在連載的,但總感覺寫的不怎麼樣,沒有女兒寫的那麼有吸引力。
「那書中不是有類似情節嗎?大能講道,在不同的人聽來,悟出的卻是不同法門。故此,孩兒對孔聖人的話,有不同理解,不也實屬正常?」李月辰一邊回答一邊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糕點。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武則天感覺快要被她繞進去了,隨後搖搖頭:「胡鬧!儒家弟子自古以來數以千萬記,若是都如你這般曲解,當初漢武帝怎會獨尊儒術?」
「獨尊儒術是因儒學便於統治,並非當真從中悟出了某種道理。」李月辰笑呵呵的吃著點心,「孩兒可不同,我作為修道之人,從中悟出不同的道理,屬實正常。」
「那你倒是說說,你悟出了何種道理?」武則天端起茶杯問道。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李月辰回答道。
「何解?」
「君子要隨時將武器藏在身上,找到機會便動手!」
這句話一出,武則天挑起了眉毛。旁邊的上官婉兒則是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真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等解法。」
「這等戲言,說說便罷。莫要在外讓其他人聽了去!」武則天教訓道。
李月辰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阿娘可知子路?」
「自然知道,你又有何說法?」
「按照記載,成為聖人弟子之前,這子路乃是一地痞流氓,街頭混混。因看不慣孔聖人而去找茬……這其中過程我等不得而知,最終結果是聽了聖人道理,這子路便從此便成了聖人弟子……難道此事阿娘不覺詭異?」
說實話,李月辰看到這記載的也感覺有些詭異,如果真的只是靠講道理,就能讓敵人納頭便拜,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就算是第一嘴炮王漩渦鳴人,那也都是先把人按在地上捶一頓之後再開始講道理,這樣對面才會聽。
上官婉兒倒是一副深思的模樣:「殿下是說,子路與孔聖人動手了?」
「我認為是!」李月辰點點頭,「我十三歲從軍,至今十多年,幾乎沒有不戰而降之對手。當初與論欽陵作戰,縱然面對我這等天生神力之人,他也是直到被我抓來之後才乖乖聽話不是?」
「有道理!」
「哪來的道理?」武則天扭過頭白了她一眼,感覺她都快被自己這個女兒給帶偏了,「聖人學說,影響冠絕古今,豈能這般解釋?」
李月辰抬起頭:「阿娘想啊,春秋時期,貴族階層尚武之風濃重。孔聖人在知天命之年,便敢只帶著幾個弟子周遊列國。被各國奉為座上賓,多少採納過他的政見……難道這是只靠講道理便能做到的?」
說實話,至少李月辰是不信的。
你想讓人聽你講道理,前提是你得讓他乖乖坐下來聽你說話才行。
遠的不說,就說去年李月辰帶十萬大軍深入草原,開疆拓土。
若是沒有身後那十萬大軍,也沒有火炮和手雷,就她一個人過去的話……估計早就被扣下來當壓寨夫人了。
武則天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繼續扯了,果然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倒是上官婉兒在旁邊低頭認真思考起來,說不定殿下說的真有道理。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估計她也懶得答理,但李月辰這麼說……那就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了。
只是有點可惜,如今自己眼看三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