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劉仁軌帶來的這幫重甲騎兵顯然是剛剛沒有上戰場的那些人,他們體力充沛,絲毫沒有疲憊之態。
掩護著李月辰和她的護衛快速的撤出了包圍圈,隨後快速撤離。
李月辰在護衛和這些重甲騎兵的掩護下跟著師父從側面暫時撤離戰場,來到了指揮台下面。
劉仁軌翻身下馬之後馬上對旁邊的親衛命令道:「傳令全軍放緩攻擊節奏,逐步推進!」
「喏!」身邊的親衛答應一聲,馬上轉達命令。
「咚咚咚……」
伴隨著鼓聲逐漸發生變化,戰場上的隊形也明顯開始改變,原本還廝殺在一起焦灼的戰場居然有了似乎快要分開的架勢。
福來從指揮台上一路小跑下來,來到李月辰面前幫她摘下了頭盔:「殿下可還好?」
李月辰點點頭,看了看身邊的耿雲強等人。
這些護衛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其餘的全部都死在了在場上,戰損居然接近一半!
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盲目自信而導致旳李月辰抽了抽鼻子,抬腿走上了指揮台。
劉仁軌也摘下了頭盔,長出了一口氣。終究是年紀大了,身披重甲上去走了一圈就感覺有些渾身酸痛了。
「老嘍,不能像年輕人那樣猛打猛砸了……」劉仁軌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師父……」李月辰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紅。
「殿下別哭!」劉仁軌扭過頭,拉著她坐了下來,「如今殿下是全軍的精神領袖,決不能脆弱!保護殿下而死,是他們的職責……」
「可……都是因為我太過盲目才……」李月辰抬手擦了一把沒有流出來的眼淚。
劉仁軌輕輕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殿下,為將者,應當愛惜手下將士,但決不可表現出來!」
不過隨後便是一副溫柔的安慰語氣:「此次教訓,殿下應當牢記於心,日後自己帶兵,決不可再發生如此狀況!」
聽著師父的話,李月辰低聲答應:「是!」
「本來今日論欽陵的目的是抓捕殿下,不過如今計劃失敗,正面戰事也全面陷入了潰敗之勢,這一仗,他輸了!」劉仁軌點了點頭,說著便隨意的擺了擺手。
旁邊的親衛馬上將泡好的茶壺遞了過來,順便放下兩個瓷杯。
劉仁軌倒了兩杯茶,給她推過來一杯:「想來殿下應該通過這一戰,學到不少。」
推過來的茶杯在十月底的天氣裡面冒著明顯的熱氣,平靜的茶水面上顯示著倒映著李月辰的臉。
她突然抬起抬起頭道:「現下論欽陵敗勢已顯,師父可有意追擊?」
「殿下何意?」劉仁軌端起茶杯問道。
「就算此次敗了,吐蕃明年依舊還會入侵我大唐,不如趁勢對其重擊,也好給大唐多幾年的喘息之機。」李月辰說道。
劉仁軌對於這番話並沒有全信,而是沉默了一陣問道:「殿下,也是抱著給那些護衛報仇的心思吧?」
李月辰沒有否認:「也有此番原因,我那些護衛,不能白死!」
「殿下知恥後勇,心性不錯,為師本不該打擊這番勢頭。不過殿下準備如何實施?」
「敢問師父,此番一戰過後,吐蕃軍隊還能剩下多少?」
「原本二十萬大軍,奴隸七八萬。」劉仁軌想了想,「不出意外,還能剩下十萬軍隊。」
吐蕃那邊在正面戰鬥的時候,都是驅趕奴隸來開路當炮灰的,這次戰鬥,幾乎要將所有奴隸都消耗完畢了。
按照劉仁軌的推測,這次戰鬥過後剩下的應該都是有戰鬥力的軍隊了。
畢竟論欽陵也不傻,這算是他能接受的最低結果了,只要有軍隊在,奴隸可以再抓,算是保留火種。
「徒兒打算帶人追擊,多消滅一些敵軍數量。若是有機會……說不定能暗殺論欽陵。」李月辰說道。
劉仁軌微微皺起眉頭:「殿下敢想敢做,為師倒很欣慰。只是此戰打完,將士們疲憊不堪了,再加上吐蕃境內地形不熟,貿然追擊,可是容易吃虧的……」
「徒兒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