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狼向前走了兩步,被頭髮擋住的另一隻眼睛若隱若現,十分可怖。
那猙獰的傷口,是胡狼對顧慕歡和霍忻沁深刻而的恨意。
不等胡狼發出命令,霍忻沁急忙調轉方向,衝著另一側飛快跑去,如果胡狼在這邊,那麼另一邊就是她此刻惟一的生路了。
利用街道的地形和街道邊擺放的東西,霍忻沁巧妙地躲過了身後的槍林彈雨。
胡狼眸中寒光閃露,夜色中那矯捷的身影,已經完全不是當年的那個霍忻沁所能比的了。
這些年來他勤加訓練,用最狠的方法來磨練自己,期待有一天能為自己失去的一隻眼報仇,然而在他自身能力不斷進步的同時,霍忻沁也絲毫沒有懈怠,甚至……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大了。
當年的霍忻沁若是擁有了此刻的能力,那麼胡狼在殺手界的傳說,恐怕早就已經結束了。
而此刻,如果只是他和霍忻沁兩個人的較量,他恐怕也沒有多少勝算。
思考間,那抹身影已經沖向了另一邊,輕鬆地解決了自己的兩個手下。
胡狼面色寒冷,從身旁手下的手中拿了一把狙擊槍,冷笑著舉起槍,瞄準鏡對準眼睛,鎖定了霍忻沁。
當他扣動扳機的一刻,霍忻沁頓時捂住左肩扣,單膝曲起跪在地面,艱難地支撐著身體。
在胡狼那一聲槍響之後,兩方的子彈便像暴雨一般朝著霍忻沁衝過來,無暇顧及肩膀上的傷痛,霍忻沁咬著牙抓起一人做人肉盾牌,為她抵擋了部分子彈。
但胳膊上的傷不斷湧出血液來,霍忻沁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剛才如果不是要躲另一處的子彈轉了個身,胡狼的子彈,恐怕已經將她結束了。
勉強衝出包圍圈,霍忻沁卻已不剩多少力氣逃走了,胡狼的人就在身後,若她慢下一點速度,便會立刻被再次包圍起來。
霍忻沁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色,但依舊咬牙堅持著,她告訴自己:顧慕歡還不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愛著他,我不能死在這裡。
但即便霍忻沁有再強大的意志力,也抵不過柔體的限制,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身體空前的沉重,前進每一步,都是極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到了極限,可是,就這樣放棄,就這樣死在這裡嗎?
顧慕歡……
如果你在身邊有多好……
顧慕歡……歡歡哥哥……
我……愛你……
霍忻沁已漸漸停下腳步,無助地跪在了街道上。
身後的腳步聲、槍械聲與她仿佛隔著另一個時空,所有的聲音聽起來都那麼不真實,耳畔轟鳴,令她好像都產生了幻覺。
在恍恍惚惚間似乎看到天上出現了一架直升機。
不!那不是幻覺!
霍忻沁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終於看清,飛機上的人,竟是顧慕歡!
肩上的傷口疼得很真實,她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顧慕歡真的來了!
可是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告訴顧慕歡,顧慕歡怎麼會來救她呢?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蹤,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危險?如果他真的不關心自己,這些他怎麼會知道?
霍忻沁的心裡突然湧出一陣喜悅,顧慕歡並沒有他表現的那樣冷淡!
顧慕歡跳下繩梯站在霍忻沁身前做掩護,顧慕言等人也一併下來將霍忻沁護在身後,顧慕歡此刻的目光,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一般,寒氣逼人。
那眼神,就連胡狼看到了,也忍不住心底發涼。
但顧慕歡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救霍忻沁,因此他沒有跟胡狼交手,匆忙抱著霍忻沁上了直升機,顧慕言等人作掩護,與胡狼開始了一場混戰。
在看到顧慕歡的那一刻,霍忻沁全身的力氣已經耗盡了,她微笑著,倒在顧慕歡的懷中。
右肩的傷口流出的血直把她的整條胳膊都染紅了,衣袖上的布料被粘連在血肉上,顧慕歡看的心疼,懊悔自己來晚了一步。
司雅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處理傷口的工具,不見一絲慌亂,冷靜地查看了傷口,又確定了霍忻沁身上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這才放心地微笑著。
對顧慕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