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梵生下的那個女嬰,可能是刁成羲的,也可能是羅正良的,就是沒有可能是冉天澤的。
因為,在秋境的日記里,她已經寫得很清楚了,「r先生」無法生育,所以她才要把其中一個孩子送給他撫養,彌補他此生不能有子女的遺憾。
這麼一來,阮梵的女兒就不可能是冉家的孩子。
自從確定了這件事以後,刁冉冉的心情就輕鬆了很多,當初她也擔心,孩子萬一是冉天澤的遺腹子,自己容不下她,豈不是太冷血了,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如今看來,她多慮了,她不是冉天澤的孩子,阮梵的女兒也不是。
「刁冉冉,你可真是冷血啊,如果阮梵的女兒真的是你爸爸的,那可是你的妹妹啊…就算不是一個媽,起碼也是一個爸…」
白|優|優|小|說|更|新|最|快||諾薇顯然認定了阮梵的孩子一定就是刁成羲的,字字句句針對著刁冉冉,一口咬定她狠心,寡情,不孝順。
刁冉冉怒極反笑:「妹妹?你在開什麼玩笑?除非親子鑑定書放在我的面前,不然你最好還是省省吧。那孩子八成姓羅,我又不是沒有見過阮梵和羅正良私下約會,一定要我把證據甩在你的臉上,你才甘心嗎?」
其實,她除了見過一次他們在茶室碰面,其他的證據還真的沒有。這麼說,當然只是為了嚇唬一下白諾薇。阮梵已經死了,要不要證據沒有任何的意義,她不會真的胡攪蠻纏到去找刁冉冉要什麼證據,那豈不是在啪啪地打刁成羲的老臉,非要他的綠帽子戴得穩穩噹噹。
果然,白諾薇不說話了,一雙大眼睛狐疑地盯著刁冉冉。
她看著這個只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女人,忽然心生嘆息,歲月催人老,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她覺得白諾薇似乎老了很多,有些憔悴。
當然,白諾薇的憂思太重,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算計刁成羲的錢財上,再加上流了一次產,種種原因,導致她現在的臉色不太好,和雖然素顏,皮膚卻白白|嫩嫩的刁冉冉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算是我爸的孩子,你以為你接回來撫養,就養得熟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將來有一天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又是什麼身份,她未必會感激你。反過來說,如果她是羅正良的女兒,那他不會虧待自己的親生骨肉的。」
刁冉冉攤攤手,冷冷說道。
她明白,白諾薇想把孩子接回來,目的並不純,無非是想靠著個孩子綁住刁成羲,或者將來他死了,她作為孩子的養母,也能多分一份遺產。畢竟,在孩子十八歲成年以前,屬於孩子的遺產,是由母親代為保管的。
再生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孩子,需要機遇,需要時間,還不如先把死了媽的那個接回來,再慢慢生一個。
「我不是在徵求你同意,我是在通知你。」
白諾薇也冷冷回答著。
刁冉冉笑得更歡快:「那也要看上天肯不肯幫你,不是我們刁家的孩子,怎麼樣都不是。」
她幾乎已經篤定了,孩子就是羅正良的,不是刁成羲的。要不然,羅正良絕對會抱著孩子,主動來找刁成羲要錢了。他現在不敢來的原因就是,只要一做親子鑑定就會露餡兒,根本騙不到一分錢,還會暴露自己和阮梵的關係。
白諾薇剛要說話,猛地聽見樓上隱隱傳來了開門聲,以及說話聲。
她反應過來,刁成羲和戰行川的談話結束了。
在刁成羲面前,白諾薇還是要做做樣子,畢竟,以後她是要做繼母的人……刁成羲已經答應過她了,年後就要和她領證結婚。其實,去年春天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好事眼看著就要成了,只是刁冉冉忽然在美國出了意外,回國之後又鬧著和喬思捷解除婚約,事情太多,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所以,白諾薇現在很能忍,行百里者半九十,如今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雖然結婚了,可是如果有空,還是多回來看看。你爸現在不去公司了,每天也挺寂寞的,你來了,他高興。」
她變臉變得特別快,眼睛瞄著刁成羲和戰行川從樓梯上走下來,頓時換了一種語氣。
儘管不是很親昵,但也算熱情了。
刁冉冉本來還疑惑她為什麼抽風一樣,翻臉比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