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刁冉冉一下子擋在了臥室的門外,戰行川討了個沒趣,手裡攥著退燒藥,剛一張嘴,又打了個打噴嚏。
他揉揉鼻子,只好轉身,朝隔壁的房間走去。
在洗澡的時候,戰行川清醒過來,還準備了一肚子的道歉的話,只可惜,她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白白浪費了他打的一大堆腹稿。
他只好垂頭喪氣地下樓倒了一杯水,快速吞下一片退燒藥,再滾回去睡覺。
然而,刁冉冉卻因為心裡一直擔心他,而倒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沉,每次只要略一翻身,就醒過來,而且很難再入睡。
折騰了大半宿,總算熬到了早上五點多。
她穿鞋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見天邊露出了一角的魚肚白。
既然怎麼都睡不著,刁冉冉索性不睡了,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門走出去,到隔壁去看戰行川。
她推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一見到床|上的男人,她就忍不住連連搖頭,,又蹬被子了。
剛結婚的時候,刁冉冉就有了個驚奇的發現,那就是,戰行川居然會在半夜的時候,經常性地一腳把被子踢開,等到黎明時分,氣溫有些降低,他再把已經踢到腳邊的被子拉回來。
她感到好笑得同時,也萬分慶幸他很少因為這樣而感冒。
快步走過去,刁冉冉輕輕地把被子幫他蓋好,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退燒了,溫度正常。
「讓你作。」
戰行川昨晚發燒,純粹是他自作自受,他喝多了酒,身上明明已經出了汗,還站在外面鬧了那麼久,被風一吹,不發燒才怪。
而且,他一向是不管外面多麼冷,永遠就是一件西裝外套,似乎認為裝酷耍帥比保暖重要。
刁冉冉確定他沒事了,看看時間還早,就默默地想著,先別吵醒他,讓他繼續睡一會兒,自己下樓,簡單地活動一下。
她剛一轉身,只發出了極輕極輕的一聲響,,拖鞋鞋底和地板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摩擦聲音。
然而,那麼輕,可是原本正在睡覺的人還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戰行川也感到奇怪,這幾天他一個人睡的時候,好像又恢復了警覺似的,稍有一點兒響動,他就會馬上醒過來,百試百靈。
原本,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從不覺得奇怪。只不過,自從結婚以來,這半年不到的時間裡,他變了很多,其中一個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是,夜裡睡得沉了,只要刁冉冉在身邊,他就經常一覺到天亮,中間很少醒過來。
一下子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戰行川居然還有些不適應。
他幾乎不需要時間就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後一把伸出手,飛快地攥|住了刁冉冉的手腕。
她頭皮一麻,只好轉過身來。
「偷|窺我,就要對我負責。」
戰行川一本正經地說道。
刁冉冉氣得要罵人,皺起眉頭,低聲吼道:「誰偷|窺你了,」
他一歪嘴角,朝她痞痞地笑起來:「那你來做什麼,還故意不發出聲音,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她幾乎抓狂,用力甩開他的手。
不過是擔心他而已,卻被他說成是鬼祟,真的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刁冉冉在心中把戰行川罵了一萬遍,發誓再也不管他了,就算他病得東倒西歪,她也不想再關心他了。
來氣。
哪知道,戰行川忽然笑得更邪惡了,只見他用力地把身上蓋著的被子全都扯開,口中還恬不知恥地說道:「我一向都是裸|睡,你是知道的。你該不會是春|心|盪|漾,專門來看我的裸|體吧,既然如此,我就吃點兒虧,大大方方給你看好了,免費的。」
說完,他用力一踹,把被子全都踢到床尾去,兩條腿一分,得意洋洋地露出來。
真的是裸|體。他一向都是裸|睡。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是。
刁冉冉本能地把目光投到某一處,那裡不負眾望地奪人眼球,氣勢如虹,令人無法輕易轉移視線。而且,它好像知道她在看它,於是更加得意似的,越發張狂起來。
她紅著臉頰,羞憤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