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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波尼·克爾斯的諒解,對於冉習習來說,可以算是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對於現代女人來說,失業可是比失戀更嚴重的事情。雖然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欠妥當,可是,那麼大的一個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冉習習真的做不到說不。更何況,喬思捷還送給了她那麼牛逼的一套設備,不親自使用一次,簡直是暴殄天物。
所以,她此刻的心情相當不錯。
攥著手機,在房間裡連轉了幾個圈,冉習習讓自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面露微笑,盯著天花板。
就算拿不到最後的那個資格,能去見見世面,也很不錯。她雖然還不知道另外兩個攝影師的實力,不過,既然都能殺入面試,想必也都是具有濃郁的個人風格,實力不容小覷的。
這麼一想,冉習習不禁又有些緊張。
她起身,準備去調試相機和鏡頭。
腦子裡忽然又想起了戰行川,不知道他有沒有走。
冉習習走到窗前,果然,空地上已經不見了那道身影,她剛要鬆一口氣,卻發現他的車子還在,並沒有離開。
她完全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麼。
一瞬間,她的心裡氣憤不已。
為什麼他非要賴在這裡不走?為什麼他非要做出一副無比委屈的模樣?為什麼明明是他傷害了她,最後卻要她來收拾殘局?héi yāп gê
一系列的問題,剎那間湧上冉習習的心頭。
她又氣又怒,憋著一口氣,從櫥櫃裡拿了一條全新的浴巾,抱在懷裡,然後匆匆跑樓。
大陳夫婦已經回房休息,客廳里點著一盞小燈。
冉習習拿起玄關的那把傘,直接衝出門去。
雨很大,儘管她撐著傘,但風還是把冰涼的雨絲拍打在了她的身上,令冉習習打了個激靈。她幾乎不敢想像,戰行川究竟是怎麼做到,站在大雨里幾個小時的。
她一路小跑,跑到他的車子前,車的輪胎已經泡在了水窪里。
「砰砰砰!」
冉習習用力砸著車窗玻璃,因為貼膜的緣故,她根本看不到車裡面的情況,也吃不准他到底還在不在車裡。
幾秒鐘後,車裡的人把副駕駛這一側的車門給打開了。
她彎腰一看,戰行川坐在車裡,赤|裸著上半身,頭髮還在不停地滴水,而那件白襯衫已經被他脫來,抓在手裡,擰乾了之後,充當毛巾,用來擦拭著全身。
車內的暖風開著,一熱一冷,和車外幾乎是兩個天地。
冉習習停頓了幾秒鐘,一陣寒風吹來,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噴嚏。
她收起雨傘,立在車門旁邊,狠狠一咬牙,上了戰行川的車。
把手裡的浴巾用力丟在他的懷中,冉習習聲音嘶啞:「請你離開這裡。」
他一動不動,對於她丟來的東西連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用同樣嘶啞的聲音反問道:「為什麼?」
「這裡是我的家,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允許你留在這裡!這就是為什麼!」
她被激怒了,大聲喊道。
戰行川向車外看了看,非常淡定:「這是公共區域,你看清楚。」
雖然這條路是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但他說的並不錯,的確,在整片區域內,大概有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