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來告訴你,你們的離婚不算數,所以你就要離開這裡,以後你是不是都要繼續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冉習習垂下眼睛,停頓了幾秒鐘,才平靜地開口:「我並不害怕他,也不覺得他能把我怎麼樣,我只是厭倦了醜聞。不,不只是我,我更不希望我的養父母,我的親生父母都被牽扯進去。如果我現在執意要去和他打離婚官司,好多陳年舊事都會被挖地三尺,那些記者有多麼可怕,你比我更清楚。我的臉面可以不要,我不在乎。可是,你呢,律家呢?喬家呢?秋家呢?就算死的人已經長眠地下,活的人難道可以經受這麼多的侮辱和非議嗎?還有你弟弟,他是知名藝人,我不想他的星途被我毀了……」
不等她說完這些,律擎寰已經打斷了冉習習後面沒說完的話:「那我呢?你擔心這麼多人,你為什麼不擔心我會難過?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住在我這裡天經地義,可你卻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要走!別告訴我,你打算離開這裡,搬回他家去住!」
他提高了音量,戰行川剛好推開洗手間的門,聽到了這一句。
「她去哪裡,不是你或者我能插手的,那是她自己的決定,不是嗎?」
他緩緩走過來,一手拉著戰睿珏,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到了最正常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話音剛落,戰睿珏忽然一隻手捂著肚子,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頭。
「咕嚕!咕嚕!」
他的肚子響了兩聲。
緊接著,冉習習也窘迫地發現,自己的胃裡同樣空空如也,正在向她發出不滿的抗議聲。
「我去做飯。」
雖然心裡冒火,可是,律擎寰一想到冉習習中午就沒吃什麼,一下午都在公司里工作,此刻一定餓得要命,他又狠不下心來讓她繼續餓著,只好走去廚房。
見狀,戰行川竟然也跟上了腳步,主動走向廚房。
聽見聲音,律擎寰不禁回過頭,沒什麼好氣地說道:「你跟進來做什麼?」
戰行川一臉坦然地說道:「我兒子餓了,我當然是進來做飯。」
愣了一秒鐘,律擎寰難以想像,這個人竟然能夠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話來,他怒極反笑:「這是我家,這是我家的廚房。」
戰行川點點頭:「借用一下,如果你需要暫借費和食材費,我一分錢也不會少的。小孩子餓肚子的滋味兒最難受了,我小時候有一次因為太餓而一口氣吃了三個巨無霸,直接被送去醫院。」
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可是,律擎寰還是忍住了把他轟出去的衝動。
「圍裙在你頭上的那個櫥櫃裡,一打開就能看見。」
他的臉色陰沉,但動作麻利,已經開始繼續洗菜了。
戰行川拉開櫥櫃的門,果然從裡面拽出來一條粉色的圍裙,不由得尷尬地問道:「你一個男人,買什麼粉色圍裙?」
背對著他的律擎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強忍著怒氣:「那是給她準備的。」
聞言,戰行川頓時興高采烈地把這條圍裙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律擎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高興什麼,大概是一種名為「鳩占鵲巢」的快感令他得意非常。
律擎寰原本準備的菜是水煮肉片、香菇扒油菜、栗子雞塊,還有粟米湯,材料都是他昨天去超市早就買好了的。
見他切著裡脊肉,旁邊還準備了各種調料,戰行川看了幾眼,立刻判斷出律擎寰要做什麼。
「水煮肉片?算了,還是我來做吧,你連肉片都沒上漿,干辣椒也沒泡軟切絲,我怕你會浪費了一鍋好料。」
他揮揮手,示意律擎寰讓開位置。
律擎寰連菜刀都沒放下,怒道:「這裡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難道我連做菜都需要你來教嗎?」
用手擠了擠眉心,戰行川無奈地回答道:「我媽媽的老家在西南腹地,她的爺爺,是廚子,爺爺的爺爺,也是廚子,你說我會不會做這道菜?我來做,你做其他的,大不了出鍋之後,我們比一比誰做得比較好,要是我輸了,我賠你一條裡脊肉還不行嗎?」
說完,他已經捲起袖子,在放著肉片的碗裡加上蛋清、鹽、醬油、料酒、水澱粉等等,用手抓勻,給肉片上漿。
看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