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氣氛不對,高經理急忙朝律擎寰投去求助的眼神。
在職場混了這麼多年,他不敢說自己在業內是最資深的那一群,但他絕對是不惹麻煩的那一群。
要知道,知道老闆的隱私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那種以為自己知道了一點小秘密就能因此而扶搖直上的情節只能出現在電影和小說里,在現實中,最可能的下場就是過不了多久,就被人家找了個理由開掉了。
所以,高經理第一想法就是,開溜。
律擎寰看了看他,向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高經理頓時如蒙大赦地離開了,甚至連多餘的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虞小姐,還要不要坐下來吃點東西,」
律擎寰開口問道,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座。
聽見聲音,虞幼薇轉過頭來,雖然不情願,但她還是不敢隨意激怒律擎寰,於是,她只能微微抬起下巴,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吃好了。」
聞言,律擎寰立即點點頭,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來:「怪不得,原來你已經吃飽了,因為撐得不爽,所以才要來這裡多管閒事。」
冉習習很想大笑,但是,考慮到形象,她還是忍住了。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虞幼薇看起來似乎十分惱火,她沒有想到,律擎寰居然當眾給自己難堪。要知道,大多數男人即便心裡再不願意,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讓一個女人下不來台的。
偏偏,他卻沒有做到這一點。
「你,好,就算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了。」
虞幼薇本想趁機羞辱一番冉習習,拿她和律擎寰的緋聞說事,然而,眼見著此刻律擎寰這麼護著她,眉梢眼角都是情愫,她不禁懷疑,這兩個人可能已經假戲真做,也許,緋聞不只是緋聞那麼簡單。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虞幼薇還並不敢當面和律擎寰發生口角,她的信虹地產不過是剛剛嶄露頭角,和律氏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更何況,如今戰行川未必肯願意為了她和別人的私下恩怨而出手,之前的張狂到如今不得不稍事收斂。
「飯後散步,有益於消化。」
律擎寰含笑說了一句,向冉習習伸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反正,就算今天是戰行川站在這裡,他也懶得給面子,何況只是虞幼薇而已,律擎寰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更不要說,她的來意不善,看見冉習習之後,便說了那麼夾槍帶棍的一句話,任誰聽了都會不爽。
既然有律擎寰為自己出頭,冉習習也就懶得廢話,拿上東西,和他一起離開了餐廳。
兩個人經過虞幼薇身邊的時候,非常有默契地目視前方,誰也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很明顯,冉習習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領悟到了律擎寰一向擅長的漠視**,,對敵人的視而不見,就是最大的蔑視。
看著他們的背影,虞幼薇站在原地,氣得狠狠地握了握拳。
「你很幸運,是嗎,不知道你的這份幸運,還能維持多久呢,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你從高台上墜落下來了,你的高高在上,無非是拜你的出身所賜,當你像我一樣生於泥淖,想必你還不如我的一根腳趾頭,」
她恨恨地自言自語,剛要離開,卻發現餐桌下面露出了一角白色,像是a4列印紙。
虞幼薇不禁有些好奇,她走近一些,稍微蹲下來,撩起餐布,睜大雙眼,打量著餐桌的下面。忽然間,她的眼睛一亮,急忙伸手將那一沓紙從地上撿了起來。
大概十幾張a4列印紙,裝訂成一摞,每一張上面都是手繪圖。
虞幼薇把它們捲成一個圓筒,直接塞進自己的手袋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餐廳。她的動作很快,所以,這一系列的動作根本沒有人留意到。
一直到坐上自己的車,她才把那沓紙取出來,仔細研究著。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但是,虞幼薇十分肯定,這應該是律擎寰冉習習和那個什麼高經理之中的某一個人落下來的。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這一份是高經理在臨走的時候,不小心遺落下來的,因為手滑,所以它們落在餐桌下,而他一直到離開餐廳,也絲毫沒有發覺。
虞幼薇久久地端詳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