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戰行川多說,尹一銘也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救下冉習習,抓住羅正良。
「知道了,戰先生,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
說著,尹一銘悄悄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人去查阮梵的墓地具體在哪裡。一行人下車,埋伏在四周,靜靜地等待著羅正良的到來。
不知道是不是抱著有去無回的心情,在墓園門口,羅正良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開車闖入。見狀,立即有人從門口值班室衝出,試圖攔下他的車。
緊接著,又有一輛車直直闖入,楊國富一腳剎車,讓車子穩穩停下,然後將證件掏出,在那人面前晃了兩下,沉聲喊道:「別追!我們有事!」
說完,他連看也不看,直接開車,追上羅正良的車。
墓園極大,占地面積足有千畝,即便是開車在其中行駛,也需要時間在其中穿梭。
羅正良似乎來過這裡多次,毫無停留,熟門熟路地直接開進其中。
墓園內部格局整齊劃一,阮梵的墓地位於f區,屬於普通區。儘管名為普通,可每平米的價格也有近五萬元,價格並不低。
一開始,羅正良很想把心愛的人葬在價格更高的區域。只可惜,雖然那家店象徵性地賠償了一部分錢,但阮梵的後事花銷巨大,他的積蓄有限,又想保住那棟別墅。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這裡,希望以後攢夠了錢,能為她修一座更好的墓。
f區深入墓園,在墓園的東北角,從大門進去,開車還要十分鐘左右。
墓園內部的道路寬闊平整,不見人影,開起車來異常順暢,毫無顛簸。園內栽種著高大的松柏,綠意蔥蔥,無形中似乎帶來陣陣寒氣,給人一種壓迫感。
羅正良緊繃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用眼角瞥著車後座的女人。 `
假如不是她,他現在已經能夠帶著阮梵和女兒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快樂地一起生活,遠離冉家,也遠離刁家,和過去的那些骯髒交易徹底告別!
可是,這一切都被她給破壞了!
f區已經到了,但車子無法開到一排排的墓碑前,只能停在外面的路上,然後下車走進去。
「嘎吱!」
羅正良踩下剎車,把車停下。
他一直坐在車裡面,等後面那輛車跟上,這才用力撞開車門。
車身被大力撞得顫了幾下,緊接著,羅正良走到後車座,一拉車門,從小腿外側抽出一把瑞士軍刀,將冉習習手腕腳腕上的麻繩一一割斷,然後收起軍刀,將她一把從車上拉下來。
其實,他在割的時候,冉習習就已經醒了。
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得厲害,她掙扎了幾下,吃力地掀起眼皮,正對上羅正良猙獰的一張臉。
墓園的氣氛永遠都是肅穆莊嚴的,無論何時何地,置身在此,都會令人感到不寒而慄,沒來由地從腳底冒起一陣寒氣來。
冉習習也不例外,她打了個哆嗦,左右張望著,認出這裡果然是墓園,她的手邊不遠處,就是一排排黑色的大理石墓碑。
也許,阮梵的墓地就在這裡。
「你放開我!咳咳咳咳……」
她啞聲喊了一句,剛好被風嗆到,不停地咳嗽起來。
「放開?知道這是哪兒嗎?小梵就葬在這裡。」
羅正良紅著眼睛,聲音同樣沙啞,神色狂亂得猶如一頭瘋的雄獅。
他回頭一看,見戰行川的車子已經停在了不遠處,只是暫時沒有人從車上走下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羅正良拽起冉習習的一條腿,將她拖了幾步,她的衣服本來就薄,在瀝青裡面上狠狠一拉,布料頓時被磨得猶如狗啃,破爛不堪,而且連裡面的皮肉都跟著擦破,像是被火燒一樣疼。
他故意沒有直接將她拖進一排排的墓碑深處,就在原地幾米遠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拖了四五遍,故意折磨著冉習習,也用這一幕來凌遲著坐在車內的戰行川。
羅正良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要下車嗎?」
楊國富抹了抹臉上的汗,這裡的溫度要比市區內低一些,再加上樹木蔥蘢,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