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不是壞人,但是,一看見喬言訥就這麼闖了進去,護工還是急忙快步追上,小聲喊道:「喬先生!冉小姐剛剛才睡……」
冉習習的病房是套間,進門之後,先是一個小的起居室,旁邊連著洗手間,還有一個小的茶水隔斷間,穿過起居室,然後才是正式的病房。
喬言訥的腳步不停,恍若未聞一樣,他繼續朝前走,轉眼間就走到了病房裡,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冉習習。
他微微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絲苦澀的藥味,還混雜著薄荷的清香——那是外用藥膏的味道,冉習習的身上有著不少擦傷,需要每天堅持塗藥。
「她是什麼病?」
直覺里,喬言訥感到事情不簡單。
「這……」
護工是戰行川請來的,又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具體身份,自然不敢胡亂說話,只是用閃躲的眼神,口中支吾了幾句。
見她不說,喬言訥冷哼一聲,徑直走到床腳,拿起上面的住院登記表,低著頭細細查看。
那上面寫著病人的姓名年齡入院時間病症等等,雖然不全,但也能略知一二。喬言訥草草看過去,發現冉習習的情況要比自己想像得嚴重得多,不止有皮外傷和骨折,甚至連內臟都出現了嚴重的破損。
他第一個念頭是,她遭遇了家暴,而施暴人則是戰行川。跪求百獨潶*眼*歌
喬言訥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不禁怒從心頭起,一把扯掉了那張登記表,憤而看向那個一臉茫然的無辜護工。
「是不是戰行川乾的?」
他壓低聲音,低吼了一聲,雙眼有些猩紅。
床上的冉習習咿唔一聲,她本來就睡得很淺,聽見聲音,立即幽幽轉醒。
她還以為是戰行川又來這裡耍鬧,不禁閉著眼睛,無奈地嘆息道:「你又來做什麼?」
聽見聲音,喬言訥本能地皺眉:「你把我當成誰?」
這一次,冉習習聽清了,不是戰行川的聲音!
她心底一驚,急忙掀開眼皮,發現來人竟然是喬言訥!
原本,她還一直糾結著要不要同他私聯繫,只是左思右想以後,冉習習覺得那麼做不好,於是極力說服自己,這才勉強地壓了這個念頭。哪知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喬言訥本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此時此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冉習習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這才回過神來,遲疑地問道。
她住院的事情,目前只有兩方人馬知道,分別是戰行川和喬思捷。前者對喬言訥厭惡至極,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交流,這麼說來的話,只能是後者告訴他的。
果然,喬言訥睜眼說瞎話:「我哥告訴我的。」
一聽這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冉習習還是產生了一絲難言的心碎。
也許,那句話怎麼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況她現在還不是喬思捷的妻子。就算他們兩個人因為家產斗得再凶,一旦說起其他的事情,他們還是無話不談的。
「有事嗎?」
她壓心頭的不快,儘可能在不牽動肢體的情況,輕聲開口。
護工知道,冉習習現在的情況應該多休息,少講話,而且,喬言訥明顯來意不善,萬一出事,自己不好交代。於是,她上前一步,主動勸道:「喬先生,冉小姐需要休息,現在真的不適合探病。」
喬言訥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動:「出去。」
他們之間接來的談話內容,實在不適合被第三個人聽見,所以,他特別地不假辭色,直接開口,令趕人。
護工為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冉習習,見後者點點頭,她這才無聲地走出病房,還不忘順手將房門輕輕帶上。
「聽說,你要嫁給我哥?」
病房裡只剩他們兩個人,喬言訥也沒有迂迴套話,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錯。」
既然他沒有繞彎子,冉習習索性也跟著配合,直來直往,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居然沒有否認,那說明這件事百分之百是真的了。喬言訥呼吸一窒,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在生氣,可他就是滿心怒火,怎麼樣也不想接受這一事實。
第四十九章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