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低,又因為正在吻著她而有些口齒不清。
早在被戰行川啃咬住嘴唇的一剎那,冉習習的大腦就處於死機的狀態,即便重啟,也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等她反應過來,一條濕漉漉,滑溜溜的男人的舌,已經舔了舔她的耳廓,帶著調笑的語氣繼續詢問著:「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同意個屁!
冉習習後知後覺,兩條手臂向上抬了抬,試圖去推他。
沒想到,戰行川很清楚她的腋下怕癢,直接就用兩隻手分別向她的腋下一插,她便一下子不敢再動,只能瞪大雙眼。
「再動的話,我可就……」
他狡黠地看著她,手上略微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冉習習只覺得兩個腋窩頓時癢得不行,她想叫也想笑,但完全不敢出聲,生怕吵到已經快要睡醒的兒子。
「睿睿快醒了,你放開我!」
她試著搬出戰睿珏做擋箭牌,後背僵硬著,兩腿也不敢隨意打彎,以免碰到戰行川的身體。
「我知道睿睿快醒了,所以你既要小心一點,別發出聲音,也要抓緊時間,別磨蹭太久。萬一被小傢伙看到了,他的求知慾那麼強,纏著我們問東問西,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些……」
戰行川的嘴唇就貼著冉習習的嘴唇,故意將一陣陣熱氣灌到她的嘴巴里,他睡之前應該刷牙了,口腔里還帶著一點薄荷的味道。
她怒極,想要廝打反抗,然而畢竟投鼠忌器,而且自己的「命門」又被對方捏著,真的不敢亂來。
「你是泰迪成精了嗎?你之前不是……」
冉習習咬咬牙,還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
他皺眉:「泰迪?你罵我是狗?你說我是畜生?」
對,不只是狗,還是好|色狗!冉習習氣得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另外,她現在最難受的其實並不是被戰行川架著腋下,而是下面被他頂得很不舒服,那東西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不僅有熱度,有硬度,還頗有節奏地一動一動,像極了心跳。
在輪番的觸碰下,她幾乎軟成了水,難以啟齒地微微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你才是小母狗呢!」
見她不肯應聲,戰行川以為自己猜對了,不由得有些生氣,他馬上一個用力,略顯粗魯地將懷中的冉習習轉了個身,壓住她的背脊,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沙發上。
他死死地壓著她,她的胸貼著沙發,擠得幾乎變了形,連呼吸都倍加艱難起來。
「叫我弄一次,我就放開你,好不好?」
含著她的耳垂兒,戰行川溫聲哄著,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
她的外套順著肩膀滑下去一半,裡面的打底衫領口寬大,這會兒又被扯下一大截,露出雪白的肩頭,在黑暗中竟然白得耀眼,粉膩如雪團。
戰行川考慮到這裡沒有能給她換的衣服,還很體貼地把她身上的外套給脫掉,丟到一旁,以免弄上褶子,沒法再穿。但裡面的打底衫和打底|褲他就不在乎了,手順著腰後的下擺就往裡面鑽,一貼到冉習習的肌膚,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她被按著後背,雙腿也被他的腿壓制著,根本無法起身,唯一能動的只有上肢和頭頸。冉習習剛一扭頭,就被戰行川給重新按回去,她不信邪地又扭頭,再一次被按了回去。
明明不冷,可她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發覺到她在輕顫,索性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用胸膛暖著她的背脊,還故意問道:「熱了吧?」
當然,他熱得要死,燙得嚇人!
她忍不住唾棄他,聲音里多了一絲哽咽:「我要告你……」
很顯然,戰行川根本不相信她的威脅,甚至還用手指摩挲著她凸起的鎖骨,動作輕柔,百般愛憐似的。
他在她的耳邊悶悶地笑:「可以啊。」
麻酥酥的感覺立刻占領了全身的細胞,因為不斷貼近而產生的熱量熱得可怕,令冉習習痛苦地想要叫出來,三魂七魄都要鑽出來了,她像是漂浮起來,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腰沉下去一點兒。」
身後的男人發號施令著,像是一個衝鋒的將軍,同時,她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衣料摩擦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