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瞪了他一眼,無言以對,她隨手接過酒杯,一口喝光。
說了半天的話,她也確實有些渴了。
味道還不錯,冉習習揚手叫來酒保:「再來一杯,還要這個。」
看著空杯,酒保笑道:「別小瞧這種漂亮的雞尾酒,還是有一定酒精度數的,小心喝太急會頭痛。我拿一點零食給你。」
說著,他還真的拿來了幾樣零食,讓她搭配著一起吃。
戰行川也在一旁看熱鬧:「你要是喝醉了,我還得把你扛回去,這麼多肉,不一定抱得動。」
說完,他還挑釁似的上下打量了一遍。
沒有哪個女人會受得了男人當面說自己胖,冉習習也不例外,她抓起幾枚堅果,用力丟到戰行川的身上,順便狠狠地剜了他幾眼。
明天就要走了,她也懶得再和這個男人吵架,第二杯酒下肚,冉習習想了想,還是問道:「聽李姐說,每年除夕你都會去醫院看你媽媽,今年去了嗎?」
戰行川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去了,除夕那晚我就睡在病房裡,陪了我媽一宿。第二天早上就去找你們了,忘了?」
冉習習吮著酒,哼了一聲。
他如夢初醒一般,立即想起來什麼似的,露出一抹瞭然的笑容,有些邪氣地問道:「所以,你問這個,就是怕我跟虞幼薇單獨待了一夜?」
幾杯酒下肚,戰行川沒有醉,但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喝過酒的男人眼睛發亮,還有點潮濕似的,他一盯著人看,就顯得特別深情,那種專注的神態,對女人來說,充滿了很大的殺傷力。
「嗤。」
冉習習急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同時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你會嗎?好歹也是剛剛才有了新歡的人,應該不會那麼欲求不滿,又跑去找舊愛吧?腎好,甚好。」
說完,她抓過吧檯上的酒杯,默默地喝著,不打算再理會戰行川。
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了,自己就可以和睿睿離開這裡。雖然半年以後還要回來,但終究是可以稍作修整,獲得苟延殘喘的機會。
冉習習越想越難過,為什麼別人就可以榮歸故里,而她每一次的離開都充滿了狼狽的味道。
她再次招手,又要了一杯。
「你不會想誤機吧,還要喝?」
戰行川伸手攔下她的手,皺眉問道。
她想也不想,一把拍開他的手,見他盯著自己,眼含擔憂,冉習習不禁露出嫌惡的表情,然後用力地將手袋裡的錢夾掏出來,緊緊地抓在手上。
一臉驕傲地抬起下頜,略有醉意的她十分得意地眯了眯眼睛:「我帶錢了,你怕我喝不起嗎?」
他啼笑皆非,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但她顯然誤會了。
「隨你。」
戰行川也跟著她一起,又叫了一杯酒,酒剛拿上來,他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他略作猶豫,但還是接起來,一邊說一邊往旁邊走去。
見他離開,冉習習哼了一聲,大聲吼道:「別回來了!一看見你我就心煩!趕緊滾!」
她的聲音被嘈雜的音樂掩蓋住,已經走出幾步遠的戰行川並沒有聽見,當然也沒有回頭,而是越走越遠,遠離了吧檯。
「我一見你就煩……跟你在一起,天天有煩惱……」
冉習習吐出一口氣,索性把一首老歌改了歌詞,在嘴裡來回哼著。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有些頭暈,索性就趴在吧檯上,閉上眼睛。
走到一處稍微安靜的地方,戰行川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再次開口:「你找我?」
他還以為這女人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臉打來電話,真是膽子夠大的同時,連面子都不要了。
「是,我找你。喬言訥要跟我離婚,律師已經把離婚協議書送來了,他讓我淨身出戶,要不然就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抖落出來。」
喬瑞秋的語氣很急,還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很明顯,她沒有想到喬言訥玩真的,才剛過了春節,他就讓律師登門,著手處理關於離婚的事情。雖然二人上一次不歡而散,可喬瑞秋還抱著一絲僥倖,覺得夫妻情分擺在那裡,再說以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