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幾句,信號似乎不是特別好,冉習習果斷地關掉了火,以免又把雞蛋給煎糊了。
她一邊擦著手,一邊向廚房外面走去。
「哪位?麻煩再說一遍。」
冉習習換了一側去聽手機,大聲問道。
那邊的女人冷笑一聲:「真是貴人多忘事,從我離開中海到現在,似乎也就幾年的時間,難不成你大小姐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
一聽見「大小姐」三個字,冉習習的心頭忍不住咯噔一下,她反應過來了,因為會這麼稱呼自己的,就只有多年來下落不明的白諾薇一個人而已。
「白小姐,別來無恙。」
她雖然辨認出來,可是卻並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所以只能先沉住氣,靜觀其變。
「雖然活得不如你滋潤,但好歹還活著呢,讓你失望了。」
白諾薇的笑聲瘮人,讓人聽了就渾身不舒服,冉習習抱緊雙臂,眉頭緊皺,實在沒有了耐心,她直接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現在用的手機號碼,白諾薇應該不知道才對。
「物業公司的人告訴我的,所以我就試一試,還真的是你。」
冉習習這才想起來,的確如此,她的手機號雖然更換過,但私人郵箱一直在用,只要是往這個郵箱發過電子郵件的人都會收到一封帶有新手機號的自動回復,物業公司當初就是這麼聯繫到她本人的。
「既然你聯繫過物業了,那就趁早把欠下的物業費繳了吧,免得人家四處打聽。」
她沒有什麼好氣地說道。
這麼多年,白諾薇跟在刁成羲的身邊,明面上、私下裡也都撈了不少的好處,別的先不提,單單是她和別人聯手做局的那一次,就騙了一大筆錢。既然這麼有錢,居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拖欠每個月的物業費,真夠令人瞧不起。
所以,冉習習一點兒也沒有好態度。
「那家物業公司差得要命,再說,我這幾年又不住在那裡,憑什麼還要我每個月交那麼多錢?我不僅不給錢,我還要和其他客戶一起開會,研究著怎麼換掉它!」
因為自己沒住,房子空著,所以就不應該交物業費,這種論點也真是讓人無語。冉習習懶得和她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了,和我無關,不需要專門來告訴我。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還有事要做,先掛了……」
見她要掛斷電話,白諾薇急了:「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冉習習忍著,倒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見狀,白諾薇快速地問道:「你有你爸爸的近況嗎?他怎麼樣了?我問了他的好幾個老朋友,都說不知道。所以,我也只能來問問你了。」
聽她的語氣,倒是有些關心的意思,不過,冉習習只覺得諷刺。
「你找他做什麼?是打算看他的手上還有多少錢可以騙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就可以死心了,他窮得連家裡的老宅子都賣掉了,用來還賭債。要是你找到他,說不定他還會管你要錢。」
她冷冷地提醒道,故意把話說得嚴重一些,來嚇唬白諾薇。
果不其然,這套說辭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白諾薇明顯遲疑了一下,態度似乎也不像剛才那麼熱絡了。但她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怎麼會這樣?賭債居然會有那麼多,居然要靠賣房子?刁家的那套宅子可是值很多錢……」
連她這麼貪心的人,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那裡,沒想到刁成羲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連家中基業都敗掉。
「我不清楚。還有,關於刁家的事情,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
冉習習深吸一口氣,她用餘光看見兒童房的門已經打開了,想必是戰行川和戰睿珏都醒了,很快就會出來,所以她想儘快結束通話,不想被他們聽見。
白諾薇稍作遲疑:「看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了?我剛回中海,聽到了很多……」
她打斷:「是,所以,刁家和我沒有關係。」
冉習習的直白倒是把白諾薇給徹底弄懵了,她本以為那些都是風言風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而她那麼輕易就親口承認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當時……」
她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