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孩子誰心疼,這一點,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是適用的。┡
戰氏夫婦也不例外。
他們雖然是看著顏霽珩長大的,對他也很好,但是如果他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俗話說得好,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和莊稼都是自己的好,話糙理不糙,就是這個道理。
「你的那位助理,我們見過幾次,也聽睿睿說起過,據說很能幹,人長得也漂亮。」
戰行川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
「你是什麼人,我和你冉阿姨都清楚,你不是隨便的孩子,這一點我們很放心。不過,有些事情本身是一方面,展示給外人看到的又是一方面,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舉例來說,如果我的身邊常年都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陪著我進出,哪怕是到外地出差都跟著,你冉阿姨恐怕也要生氣了。」
他有些懼內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戰太太。
冉習習笑吟吟地看著他:「或許,你可以試一試呀。」
戰行川急忙表示,自己既沒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
一旁的顏霽珩聽懂了,他們這是在暗示自己,即便心中坦蕩,但也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尤其是戰睿琳的感受。
想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誠懇地說道:「戰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會慎重考慮的,也請你和冉阿姨找個機會,幫我在琳琳的面前澄清。說句老實話,我爸把公司交到我的手上,我壓力也不小,總害怕砸了他的招牌,讓他大半生的心血白費。而且,我沒有什麼背景,只有埋頭苦幹,很多方面確實無法兼顧。你們都看到了,我到現在也不敢戀愛,更別說結婚了,就是想要等情況再穩定穩定,給女方一個好一點的生活條件。」
顏霽珩索性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除了沒有把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幾乎也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冉習習平靜地開口說道:「我懂你的心意。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敢說給她摘下星星月亮,但眼看著她往火坑裡跳這種事,打死我我也不會同意的。你現在沒有孩子,也許還不懂得做父母的這份心意,這個不怪你,沒到時候而已。我和你戰叔叔都喜歡你,甚至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至於這份喜歡能不能讓我們變成真正的一家人,那就要看天意,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有你自己的造化了。」
三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顏霽珩起身告辭:「不早了,我改天再來吧。」
戰行川問道:「不上去了?琳琳在房間。」
他搖頭:「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喬念的公司忙著,肯定累了,讓她早點兒睡吧,明天還得去呢,身體重要。」
既然如此,戰行川也就沒有再挽留。
等顏霽珩走了,他想了半天,才開口問道:「習習,你說我們兩個人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重了?那孩子聽了,心裡不得難受嗎?萬一走心了,一定會上火。」
冉習習翻看著兒子的證書,冷哼一聲:「走心?我還怕他不走心呢,多走走心也好,省得一天沒心沒肺的。我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是不假,吃穿用一律當自己的孩子,這都無所謂,可也得分事情吧?琳琳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我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餵她吃了,如果她找了一個對她不好的男人,就算我們兩個人將來死了,都得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可真的到了那時候,又有什麼用?」
戰行川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當年律擎寰被殺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有查出頭緒來,這孩子做事還真的夠狠,夠利索,忍了十多年,一動手就是這樣的結果。這樣的性格,確實能成大事,可也說明為人手辣心黑,萬一把這份勁頭用在我們的女兒身上……」
冉習習放下證書,打斷他:「還這份勁頭?他就是伸出小手指頭碾一下,琳琳就連骨頭帶肉全都不剩了!知不知道,鳳凰男不能嫁,當初老實孝順,等我們老的一死,他就要翻天!」
話音剛落,樓梯上傳來戰睿琳疑惑的聲音:「媽,你在說什麼?我剛下樓就聽見你在這裡說什麼死,什麼翻天,家裡出什麼事了?」
她穿著睡衣,手上拿著一個卡通水杯,下來倒水喝。
「沒出什麼事,我和你媽剛看了一個新聞,她在這裡表感想呢。都是閒聊家常,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