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刁冉冉絞盡腦汁回憶著,自己到底在哪裡聽見過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時,戰行川已經站起身來,在她的眼前形成大片的暗影。
她不禁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恍如天神般的高大男人。
他正朝她伸出一隻手,刁冉冉意識地拿起身後的手袋,將右手放到他的掌心。
孰料,戰行川卻並沒有帶她離開這家酒廊,而是徑直去了洗手間,男洗手間。
看清門上的菸斗標識,刁冉冉大驚失色,奮力想要甩脫他的手,這個變|態,他把自己拖到這裡來,活脫脫就是沒安好心!
「噓。」
戰行川的眉眼間,隱隱可見緊張刺激情緒特有的神采飛揚,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死死攥著刁冉冉的手,連拉帶拽將她扯進了其中一間隔間,然後「嘭」一聲鎖上了門。
身後的薄薄門板輕顫不已,她意識轉身欲逃。
這種逼仄的狹小空間,一男一|女,不需要刻意多想,也能猜到接來的限|制|級火辣場面!
「我要驗貨,你不想驗一驗?」
頭頂傳來戲謔的聲音,刁冉冉一怔,驗什麼貨?!
她穿著高跟鞋,還比戰行川要矮上一截,視線稍稍向,就能輕而易舉地看到他透視t恤的胸肌,再向,則是更誘|人的腹肌。敗獨壹嘿!言!哥
一瞬間,刁冉冉確實心生好奇:到底戰行川的腹肌有沒有八塊?
在不恰當的時刻考慮不恰當的問題,她確實是作女。
對不適合的對象產生不適合的欲|望,他不過是渣男。
作女對渣男,哪裡還有什麼節操可言!
她沒有撩起他的t恤,但確確實實用手指開始丈量,指尖微涼,一寸寸地觸摸了上去……
戰行川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滾熱的肌膚驟然被一個涼涼的蛇一樣的東西給碰到,全身|意識地繃緊,再繃緊。他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同樣繃緊了的呻|吟,纖長的眼睫毛快速地眨動了幾,伸手按住了刁冉冉的手,不許她再繼續這般蜻蜓點水地折磨著自己。
她好似忘了之前的些許不快,淺淺勾起嘴角,得意地上揚道:「看來,男人對於肌肉的追求,也和女人對於大胸的渴望差不多。這讓我平衡了許多,呵!」
說完,她將手挪移到稍稍向的位置,停在他的皮帶搭扣上,沒有繼續。
戰行川的臉色,隱忍中似乎還多了一絲痛苦,他咬牙,哼道:「怎麼不繼續了?」
他知道她不敢再向亂摸,所以明知故問。
「我不敢。」她老老實實地回答著,一本正經得想個小學生,然後實在忍不住,刁冉冉輕笑出聲。
雖然和男人上過床,不過,這種環境,她不習慣,也不想嘗試。
戰行川嘆嘆氣,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讓她鬆手,他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平靜。否則,以他目前的狀況,甚至沒法走出去--褲襠中央的部位支起來太高,簡直不忍直視。
見他背過身去,刁冉冉扭過頭,但卻將右手從他腰後伸了過去,她聲音嘶啞,語氣卻是篤定的。
「需要幫忙嗎?」
他不禁想起她在上車前,用手捧著自己臉的那副嫵媚神情,心頭一動,戰行川順勢包裹著她的小手,熟稔移動。
直到不算陌生的濃鬱氣味竄入鼻端,刁冉冉才意識到,結束了。
她沒有立即收回手,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靈魂好像從身體|內掙脫出來,在自由自在地漂浮著,不受她的任何管束和支配。
戰行川拿起一截紙巾擦拭著,一回頭,瞧見她有些失神的臉,忍不住在她微微汗濕的額頭上落一吻,啞聲道:「怎麼了?」
她意識搖頭,剛一低頭,冷不防瞥見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