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著衛光夏的大手,喬慕靈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另一隻手,不停地摸索著,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嗅到衣服上面傳來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是熟悉的白蘭香氣,她這才真的確定,面前的男人是衛光夏,一點兒也沒有錯。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不敢鬆開手,生怕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噓,我都知道了。聽話,先把身體養好,我會一直陪著你。你該不會打算繼續麻煩羅醫生吧,他可快要開學了,醫學生的課程有多重,你比我更清楚。」
衛光夏摟緊喬慕靈,故作輕快地說道。
「羅彥!他還不知道我在哪兒!你幫我給他打一個電話,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離奇消失,最擔心的人肯定是羅彥,喬慕靈不禁憂心忡忡地說道,她抓著衛光夏的手,大聲催促著。
「好,我一會兒就去打。」
見他一口答應下來,喬慕靈這才放心。
「剛才那兩個人……是你的父母?」
沉默了幾秒鐘,她小聲問道。
衛光夏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她現在看不到,於是,他只好開口回答道:「對不起,我替他們向你道歉,他們其實沒有惡意,只是在做事風格上……有些讓人不能接受,我已經說過他們了。假如我事先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做出這種事來,靈靈,你嚇到了吧?」
關於衛家,喬慕靈之前也多少有所耳聞。
只能說,百聞不如一見,實際情況可比傳言要恐怖得多。
見她不說話,衛光夏也有些著急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哎,」喬慕靈一把抓住他:「不是,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把我從康復中心帶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做什麼?光夏,你又是為什麼來這裡的,你實話告訴我!」
她的問題,令衛光夏感到無比的為難。
他總不能告訴她,按照衛了和雲筱安的計劃,他們接下來要被迫結婚吧。
「我……我也是被他們派人帶到這裡的,可能是……可能是想要給我一個驚喜吧,畢竟,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
衛光夏支支吾吾地說道。
他一向不擅長撒謊,這一次也不例外。
明顯的謊言,換來了長久的沉默。
很快,醫生掐算著時間,大概是猜到喬慕靈已經醒過來了,於是帶著兩個助手,來給她做檢查。
「不用擔心,我和庫珀博士是老交情了,我知道是他給你做的手術。」
醫生笑吟吟地說道,然後指揮一旁的助手先幫喬慕靈把最外面一層已經弄髒了的紗布拆掉,換上新的。
「你知道庫珀博士?」
喬慕靈倒是有些驚訝了,沒想到衛了對她的情況如此了解,甚至都查清楚了自己的主刀醫生是誰。
「當然,我們是大學同學,他的每一篇論文在正式發表之前都給我看過,我們是好朋友。」
他一邊說著,一邊動作麻利地為喬慕靈測量血壓和心跳,然後在床頭架起了輸液杆,按照正常的計量標準,為她輸液。
檢查之後,他們為很快離開了幾乎已經被改裝成臨時病房的臥室。
「我能感覺到光亮,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東西。我……我不敢摘掉,我怕還是一樣的結果。」
喬慕靈伸手撫上眼罩,猶豫許久,她還是放棄了。
「不著急,你已經很堅強了,不要逼迫自己。」
衛光夏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掌心中。
聞言,喬慕靈也揚起嘴角:「的確,做過開顱手術的人可不多。現在想想,我都覺得自己太厲害了,真的。」
她其實一直昏昏沉沉的,對時間的感知也變得異常遲鈍。
事實上,手術之後的時間遠比她想像中要過得更快,只不過喬慕靈自己不知道罷了。
衛光夏沒有糾正她,這個時候,對她來說,多多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說了一會兒話,藥效發作,喬慕靈明顯撐不住了,她拉著衛光夏的手,很快又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