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沒想到會有宮人跑出來,眉頭一時皺緊,臉色也變了,他臉色不好的看著眼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宮人。
總管公公更是差點嚇到了,回過神來,定晴一看,不知道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東西,亂沖亂撞,居然敢衝撞陛下,敢攔駕。
想要喝斥,想到陛下,他立馬收回目光趕緊看向陛下。
見陛下臉色不悅,雖然沒有開口,但已經不耐,他不敢再耽擱,忙上前兩步,走到那個吃了豹子膽的宮人面前:「你是哪一宮的?」他沉下臉,昂著頭,扯著嗓子喝問。
蕭繹看到總管太監站在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攔住他的宮人面前喝問,他沒有再開口,背負起雙手盯著那個敢攔住他埋著頭的宮人。
「皇上!」
下一刻,埋著頭,跪在地上的宮人抬起了頭,一張臉脹得通紅,咬著唇,似乎驚慌似乎害怕又帶著倔強還有絕望。
赫然是小宮女荷葉。
「皇上,奴婢——」
她咬緊唇,直咬得唇發青,雙手撐在地上,昂著頭,眼晴帶著決然,想要說什麼。
「是你!」
蕭繹眉頭很快皺緊,在看到宮女的樣子後,他臉色就更不好了,竟然是她,竟然是這個宮女。
他很不悅,很不耐煩,也很不高興。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跑來這裡攔著陛下做什麼?你不好好呆著,你——」
總管公公更是臉色一變,皺緊眉頭喝問荷葉。
竟然是荷葉。
又是這個荷葉,總管公公很不耐。
「陛下,是奴婢,奴婢不明白為什麼。」荷葉發現陛下開口,看著她,認出她後,臉色又白又紅。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聽到總管公公的話,她忙看向總管公公,對上總管公公的眼晴,整個人忍不住一縮,她最怕總管公公。
尤其是想到總管公公曾經對她的警告,還有一些別的,面對總管公公的喝問,她整個人抖了抖:「公公,奴婢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居然吃了豹子膽,膽敢跑來攔駕,攔著陛下,你一個小宮女,就該好好呆著,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你有什麼資格嗯?」
總管公公更氣,這個荷葉還真敢說。
她是不是活耐煩了。
不想再活了?
以為陛下不會生氣?她跑來攔駕,一個不好,陛下只要一個命令,她就別想再活在宮裡,明顯陛下都對她不耐煩了。
他都不敢看陛下的臉色了,就怕被陛下牽怒。
這個吃了豹子膽的荷葉,總管公公想完,還是不得不回頭,看向陛下,陛下明顯臉色更不好了,好在陛下還沒有生氣。
他鬆口氣,回頭,又要開口。
「公公,奴婢,陛下,奴婢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陛下不讓奴婢服侍宸貴妃娘娘,奴婢不知道哪裡錯了。」
荷葉聽到總管公公的喝問後,看到總管公公更黑的臉整個人又禁不住一縮,抖了抖,她鼓起勇氣,想著春曉和她說過話。
她再次望著陛下,陛下為什麼不讓她服侍宸貴妃娘娘?
為什麼不讓她進寢宮。
不讓她再像以前一樣近身侍侯,為什麼攔著她,為什麼她哪裡也不能去,她想服侍宸貴妃娘娘。
她死死咬住唇,紅著眼,傷心絕望的望著陛下,這幾日她一直在想,一直不明白,之前她就發現陛下不喜歡看到她。
她不願承認,那日陛下和宸貴妃娘娘賞雪,陛下一看到她,直接讓她下去,她再也無法否認陛下不想見到她。
是因為那日陛下對她……
春曉說一定是那日陛下差點對她……所以才不讓她再近身服侍宸貴妃娘娘,春曉先前說陛下很可能對她有意思。
她不願相信,可心裡在最初的惶恐和不安還有茫然中仍然有過歡喜,只是她不願意深想,在她的心中陛下心中一直只有宸貴妃娘娘。
之後她很怕面對陛下,只是想要服侍宸貴妃娘娘還有陛下的想法令她打破不自在,她極力忘記那日發生的事。
希望陛下也忘掉,宸貴妃娘娘不知道,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以為還能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