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公公宣讀的旨意是蕭繹關於地動後受傷人員的安置還有拔下善款用於修繕和安置,同時注意疫病的發生。
雖然不是入夏,地動波及並不是很廣,可倒塌的地方並不少,受傷死去人員就算還沒有清理完,也不少,都要好好處理。
地動塌掉的地方埋住的人,壓傷的人,都要妥善安排。
下面的各大臣眼見皇上又發怒,又生氣了,頓時住了嘴,不過一個個恭敬的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幾個站出來的更是看著對方。
蕭繹沒有理會,神色陰沉。
待到總管公公宣完了旨,各大臣子不管是不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管是不是想說什麼,都一起跪下,再次開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繹還是冷著一張臉,總管公公小心睥了眼陛下的臉色,再看下面的各位大臣勛貴還有宗親,搖了搖頭又看向陛下。
下面的各大臣勛貴宗親更不敢開口了,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敢開口,先前開過口還跪著的那位,這時又磕了一個頭,砰砰砰作響,與此同時向著蕭繹,居然大膽冒著聖怒:「請皇上不要再專寵宸貴妃,微臣懇請皇上不要再專寵後宮——這次的地動就是祖宗的示警!」一臉忠君愛國,死而無怨的樣子。
其餘想說出不想出聲站出來沒站出來的人一聽,臉色就是一變,馬上看向皇上。
蕭繹臉色鐵青,很想讓人把這老傢伙拉出去砍了,只是看這老東西的樣子,說不定就是等著他下令,他才不會讓他如願。
總管公公只等皇上下令。
「皇上!」
「住嘴!」
眼見著下面那該死的東西還要說,他懶得再聽,他的心肝容不得這些人亂說,他鐵青著臉恨聲打斷。
總管公公眸中一閃,盯著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臉色又一變,低著頭,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多說,磕起頭來。
「宸貴妃身體雖好可是皇上該以血脈為重,以天下為重,這幾年後中一直沒有小皇子小公主出生,皇子的子嗣太單薄,皇上該再選秀女,大肆充入後宮,雨露均沾!」
「住嘴!」
蕭繹徹底怒了,這些人是一個個活夠了,不想讓他舒坦是不是,多的是政務,這些狗東西卻整天只盯著他的家事,他的心肝,他的後宮,又把之前那些話拿出來,什麼上天示警,什麼祖宗示警,還扯到他的心肝身上。
「皇上息怒!」
蕭繹這一怒,下面的人再次磕起頭來,一個個大聲道。
他能息怒才怪,蕭繹冷冷看著下面,最後狠盯了那個跪在最前面和他作對的一眼,揮了揮手,他不想再聽這些讓他不悅的話,懶得再理會,轉身就走。
「皇上!」「陛下!」
各大臣勛貴還有宗親見皇上說走就走,一點沒有留,很可能是怒到了極點,想到皇上要是大怒會有的後果,一個個面面相窺,看向跪在最前面的人,想說什麼,抬頭朝著皇上的背影看去,只看到總管太監盯著他們。
「有人請奏,無事退朝!」總管公公也懶得看這些不知趣的大臣們,尤其是為首的那位,他昂著頭,甩了一下拂塵,尖著嗓子大聲道。
「恭送陛下……」各大臣勛貴還有宗親看在眼裡,哪裡還敢說別的,只能行禮,跪在最前面的人在眾人的目光下,想到皇上的怒火,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還是挺著背。
「恭送皇上。」
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們看我做什麼?」
等到總管公公帶著人冷冷掃了眼,跟隨著陛下而去後,其餘的人都再次看向跪在最前面的人,而跪在最前面的人感覺到,他看向四周。
「皇上生氣了!」有人開了口。
「那又如何,我不覺得我哪裡有錯,我是為了皇上好,為了天下好,為了宸貴妃娘娘好,我是為了——」
「……」沒有人再說話,不知道皇上聽到這些話是什麼表情,這真是為了皇上好?各人眼中都變了變。
等到下了早朝,蕭繹往御書房去,臉色很不好,總管公公帶著人跟在後面,跟著陛下,皇上沒有開口,他不敢上前。
到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