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蕭繹看著杜宛宛呆呆的樣子,又是一笑,摸了她的臉。
杜宛宛:「……」
「心肝,入宮的事朕會再想一下,朕想心肝入宮是想給心肝一個名份,讓心肝陪在身邊,朕也能好好寵你,要是心肝有了皇子,不能無名無份,朕的皇子怎麼能在宮外,朕以為心肝會很高興,必竟沒有人喜歡無名無份,這也是朕心疼你,哪裡知道心肝的想法和別的人不同,朕也不逼你,但心肝也要好好想想,你那嫁妝單子沒有什麼可看的,想要什麼只要入了宮,朕都能給你,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女人,定遠侯夫人這個身份朕不想再——聽到。」
蕭繹神情一沉,忽然道。
杜宛宛心一動,抬頭看他。
「睡吧。」
蕭繹不再說,微笑著,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臉。
杜宛宛看著他。
「心肝肉兒。」蕭繹溫柔的啟唇,隨後望著門外:「不要讓人進來。」
「……」
杜宛宛腦中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慢慢閉上眼,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身上的龍涎香,還有氣息。
她睡不著。
怎麼能睡著。
腦中全是他,他的話。
他的手再次蓋到她的眼晴上,她知道他一直都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模糊間她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起身離去。
她慢慢緩過神,清醒過來,她輕輕睜開眼,身邊已經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只有淡淡的龍涎香在空氣中漫延。
門口隱隱有風,隱隱看得到高大的身影帶著人離去,終於走了。
半晌。
「容真容喜。」
杜宛宛看向開口,開口。
「夫人?」
很快,兩個身影從門外進來,杜宛宛看著她們,見她們疑惑望著她。
「皇上走了?」
杜宛宛道,並不理會她們的疑惑。
「對。」容真和容喜一起點頭:「皇上剛走不久,夫人怎麼醒了?皇上走的時候說夫人睡著了,讓奴婢們不要打擾,守著夫人,等夫人睡醒——」
「感覺到就醒了,皇上走了嗎,皇上有沒有說什麼?」杜宛宛沒有多說,凝著她們。
「皇上說明天再來看夫人。」容真和容喜以為夫人是擔心,忙道。
「哦——」
明天?杜宛宛看了看她們:「你們出去吧。」
她閉上眼。
「把玉姐兒抱來。」
忽然想到女兒,杜宛宛睜開眼,對著她們。
「夫人。」
兩人有些遲疑。
「皇上走了,你們不用守著,算了。」她身體不方便,玉姐兒要是有什麼。
*
蕭繹出了別莊,回到皇宮。
由著總管太監服侍著躺到龍床上,他眯著眼,敲著床沿,一時睡不著,想到婦人,他皺著眉頭。
「陛下?」
總管太監揮退其它的宮人,跪在龍床邊。
「嗯。」
蕭繹輕應了聲,沒有在意,過了一會,想到什麼,轉過頭來,看著總管太監:「發生了什麼?」
「陛下。」
總管太監聽罷,微抬起頭:「陛下,太醫給江美人診過脈,江美人似乎是。」說到後面不知為何沒有再說。
蕭繹斂起表情,盯著。
「江美人似乎有了身子。」總管太監一見之下,忙開口。
「什麼?」
蕭繹眉頭緊皺,起身從龍床坐起來,居高臨下盯著。
「陛下,江美人太醫診出喜脈,差不多兩個月。」總管太監也是剛才回宮的時候知道的,沒想到倒還有些福氣,都這個樣子,竟然有了身子,身懷龍種,這可不同,只要生下來——更不一樣了。
不過皇上看樣子好像很意外,並不高興。
江美人,嘖!
「有了?」
蕭繹眉頭殿開,臉色平淡。
「是。」
總管太監低下頭。
「有了,兩個月?既然有了,就解禁吧,明天讓人按例賞些東西,告訴太后,有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