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念妖提及宮裕一時,沈少亦便是滿臉的疑惑。
「宮先生?」沈少亦初次聽聞這個名號,有些詫異。「宮先生是……?」
他年少時出外遊歷增廣見聞,直到前不久才回到皇城擔任起了首府一職,因此對這裡的許多人和事都不甚了解。
「啊~啊~」林尚書想起沈少亦時隔幾年才回到皇城一事,便主動解釋道。「宮先生也是尚衡學府的先生,主授琴藝。
在嫣兒表妹進職尚衡學府前,宮先生是其中最為年輕的師者,也稱得上是夜禹國赫赫有名的琴師吧。
不過,據我所知他為人嘛,稍微有些古板,有時候性子也不算好,還很不喜歡被女子觸碰或者近身。
所以他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
林尚書將自己所了解到有關宮裕一的情況巨細無遺告知給沈少亦。
但實則,他說話的嗓門兒大到足以讓雅間內的所有人都聽到。
南宮念妖滿臉狡黠地打趣著林尚書。「你對宮先生了解得不少嘛,莫不是有什麼另外的想法?」
「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尚書沒好氣地睨了南宮念妖一眼,為自己辯解著。「我可是愛好女、嗜好同是女的正常男人!」
「你說我什麼?!」南宮念妖緊趕著就要發火。「你……」
顧顥然瞧著南宮念妖那劍拔弩張的模樣就知大事不妙,便一巴掌拍響林尚書的後腦勺。「你特麼跟九公主較什麼真?
她才十四歲,你都二十多了,能不能稍微成熟點兒?」
林尚書捂著被打疼的後腦勺,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我哪兒不成熟了,明明早就已經熟透了。」
「嗯~!?」顧顥然怒瞥著林尚書,眼底滿含著警告之意。
「……」林尚書趕緊噤了聲,免得再惹來一記毒掌。
顧顥然收回了視線,卻還是以言語輕聲告誡。「說話給我悠著些說!
九公主和嫣兒是女兒家,耳朵里可聽不得你那些個污言穢語,要是再不知分寸胡言亂語,你就等著瞧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威脅,在林尚書這裡還是挺管用的。
「得得得,真是怕了你了,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還不成麼?」林尚書萬分無奈地妥協著。
顧顥然再是瞥了林尚書一眼,又看向顧嫣然,回歸正題。「嫣兒,剛才說到及笄禮……
爹娘這幾日一直都在念叨著要大操大辦你的及笄之禮,有還說要充分尊重你的想法,所以叮囑讓我去你府上問問。
不過既然在卿醉軒就見到了你,我也就不用再特地跑去映月府了。
及笄之禮是大事,我想你應該提前想過才是,你只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行了,我和爹娘會儘可能按照你的意思來。」
南宮念妖聽到這裡又開始興奮了,緊抓著顧嫣然的手。「嫣然姐姐,要不你的及笄之禮就在宮裡辦吧,我一定讓人好好給你籌備!」
「宮裡?!」林尚書忍不住錯愕。
顧顥然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勸阻南宮念妖道。「九公主,嫣兒福薄,受不起這樣的殊榮,所以還請收回成命。」
「為什麼啊?」南宮念妖搞不懂顧顥然想法。「在宮裡辦多好啊,不僅熱鬧,排場又大,肯定不會讓嫣然姐姐失了面子的!」
南宮玄煜可由不得南宮念妖任性。「九皇妹,這麼做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南宮念妖鬱悶不已。
南宮玄煜快要被南宮念妖的天真與不諳世事給逼瘋了。「你……」
「哎呀,好了,就別你一句我一句的了!」顧嫣然打斷了南宮念妖、南宮玄煜之間無謂的爭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並不打算辦及笄之禮。」
倏而間,雅間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顧嫣然的身上。
「不辦?」南宮念妖頓時就驚了,急忙追問。「為什麼不辦?怎麼就不辦了?啊?」
顧顥然稍稍皺起了眉頭。「及笄之禮對女兒家來說尤為重要,關乎終身大事,怎能說不辦就不辦?」
「不是說儘可能按照我的意思來麼?我的意思就是不辦。」顧嫣然態度堅決地說道。「要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