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許煉就是那條狼,他不會在乎韓老夫人和韓夫人,他在乎的只是國公爺的命令。
他站在門前,聲音冷沉冰寒,「夫人,國公爺有令,將唆使夫人的刁奴悉數帶走處置,請夫人迴避。」
屋子裡韓夫人原本昏過去,如今剛醒過來,她聽著外面雞飛狗跳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氣得一個勁地捶打炕沿罵人。
許婉音之前也似乎被嚇破了膽子,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躲在韓夫人這裡,如今更是被嚇得哆哆嗦嗦的,一個勁地哭泣。
「母親,母親,父親他瘋了,瘋了,他、他居然讓許煉來抓何媽媽她們。」
伺候韓夫人的人,最主要就是何媽媽和銀紅等人。
韓夫人氣得兩眼發昏,「快,快讓人去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何媽媽呢?」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沒看到何媽媽。
許婉音哭道:「母親,何媽媽送您回來之後就去找老夫人求救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韓夫人鬆了口氣,「不怕,只要老夫人知道,咱們就不會有事的。」
她渾身哆嗦,抱住了同樣抖成一團的女兒,心裡怨恨到了極點,恨許凌月、恨許煉、恨露娘、恨許耀卿……
她知道許耀卿自己不來,卻讓許煉來,就說明是鐵了心要對付自己,他連當面對質都懶得來跟自己對質,而是直接使用國公的權力,動用武力來解決,可見男人的心有多狠。
只要他認定是你做的,他的心就有多冷。
韓夫人心底里好像露了一個大洞,當初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愛,當初有多柔情,現在就有多怨毒。
許煉說了三遍,沒有得到韓夫人的回應,便自己進來,朝著一眾丫頭婆子喝了一聲,讓她們排隊出去,否則等被拖出去的時候是怕要吃苦頭。
那些丫頭婆子就好像被抄家一樣,低著頭排著隊,垂頭喪氣地出去。
平日裡她們只有在府里趾高氣揚的份兒,哪裡敢有人對她們不敬?
如今不曾想國公爺發怒,竟然要將她們都給抓起來。
她們一個個如何不怕得膽戰心驚的。
韓夫人讓許婉音扶著自己起來,她怒極罵道:「許煉,你這個小畜生,你只是我們許家養的一條狗,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來這裡撒野。」
許煉淡然而冷漠,就如同雕塑一樣挺拔無畏,「夫人,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國公府的什麼人,我只是國公爺的義子和屬下,一切都是國公的意思,夫人若是有什麼不滿只管去找國公爺。」
說著就讓人將那些家奴給帶走。
韓夫人悽厲地叫著,「你們這是被那小賤人給下了迷魂湯不成?竟然一個兩個都要護著她,為她出頭。」
許煉見她辱罵許凌月,原本不想說什麼,如今卻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
他直視著韓夫人,無視她的狼狽和瘋狂,也不怕她眼中放射出來的怒火和憎恨,「夫人,凌月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可以擠兌她,對她刻薄,只是為什麼一定要用這樣下作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