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喬家醫館,明翊抱著許凌月就進了外面一輛馬車。
趕車的正是歐陽速。
歐陽速看著主子抱著個老婆婆出來也不敢笑,低著頭攢緊拳頭強忍著,等他們上了馬車,他才肩頭聳動。
這時候車內傳來主子的聲音,「想死是不。」
歐陽速趕緊駕一聲打馬出發。
車內的許凌月瞪著季羽,他立刻做小伏低,「我罵小快手呢,是我想死,是我。」
許凌月本來也要告辭的,只是這樣被季羽抱出來,這張老臉都要丟盡好吧。
她拉著臉不樂意。
明翊就開始施展沾衣十八的功夫,各種沾,各種甩不脫,各種厚臉皮,各種做小伏低,各種說笑話講段子。
在他說了幾十個笑話之後口乾舌燥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許凌月撲哧笑起來,高冷的白了他一眼,「傻樣兒!」
說完她惡寒了一下,感覺不是自己說的,立刻正襟危坐。
明翊卻覺得骨頭都酥了,傻樣兒可是小情侶打是親罵是愛的標配啊,他怎麼能不歡喜呢。
而外面的歐陽速和竹風卻各自抖了一抖。
歐陽速還想化解尷尬想揚鞭作勢,結果差點將馬鞭給脫手飛出去,還是竹風一把抓回來還給他。
歐陽速低聲道謝。
竹風淡淡說不用。
今兒已經大年三十,雖然許凌月不想回去,可畢竟自己還是國公府六小姐,不回去也不行。
「凌兒,過了年去我家玩好不好。」明翊又開始施展死纏爛打的纏功。
許凌月淡淡道:「你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舍的告訴我,我敢去你家嗎?」
誰知道是什麼老巢,安不安全呢。
明翊雙眼一亮,立刻支起上半身湊近她,「寶貝,」
許凌月臉都白了,瞪大了眼睛,怒道:「季羽,不想死就正經點,不要這麼無恥。」
這麼肉麻也得是情人好吧,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好吧。
他這是要激怒她絕交麼!
他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心肝兒……」
「絕交!」許凌月咬牙切齒,起身要走。
明翊立刻拉住她滑膩的小手,討饒道:「我改,我正經點。」
他一眨眼就將許凌月抱在裡面的軟榻上,自己在榻邊坐著,笑微微地看著她,怎麼都看不夠,小丫頭哪哪兒都好看,這纖細的小腰坐著也沒有一點贅肉,這纖纖玉手,細長而勻稱,筆直白嫩,就跟用羊脂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樣。
他突然就興起一種衝動,自己家裡有一塊上好的美玉,用它雕一個小號的她倒是很好玩呢。
哼,讓她日夜陪伴著自己直到娶到她為止。
看他臉上醞釀著什麼壞主意,許凌月蹙眉,低聲威脅道:「季羽,你最好正經一點,否則咱們朋友也沒的做。我不是那些和你玩欲擒故縱的女孩子,我就是不想和你有感情糾葛,你再逗我我就翻臉。我說真的,絕對不是逗你玩!」
她說得斬釘截鐵,聽得明翊臉色發白,哼唧一聲,扭頭不理睬她。
他不理睬,許凌月倒是安靜一會。
明翊又不高興,他跪坐在她腳下,直起了身體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