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也知道你有野心,你先把夫人給趕下來,然後又想讓我不管國公府,不就是為了你來當家嗎?」
許耀卿也提過這個意思,韓老夫人就知道是許凌月的意思。
許凌月歪頭看著她,笑了笑,「你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意思!」
她也是被他們給氣急了,原本沒這個意思,他們非要說她有。
要是她否認,反而被他們說虛偽,不敢承認。
擦的,她許凌月有什麼好怕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沒有的事兒他們硬說有,那就有,反正左右吃虧的不是她。
韓老夫人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表面說那麼簡單,還是存著這樣的私心的,不答應只是條件不到位,條件到了就好了,你不過是裝的而已。」
許凌月笑起來,頓時讓人覺得斜陽里百花盛開,奪人心神。
韓老夫人道:「讓你當家,以後國公府後院你安排。不過我是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搬出去。」
先騙著許凌月把事情辦了,其他的好說。
許凌月點頭,「可以。」
她是許耀卿的娘,沒人可以趕走她。
<></> 韓老夫人神色就鬆快一分,就知道沒人不貪財的,只要條件到位,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那就這樣說好,讓你當家,你回來舉行及笄禮。」
許凌月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我說過,我不可能回來。」
韓老夫人心裡氣得要命,咬咬牙,「那就讓音兒去你那裡。」
許凌月挑眉笑了笑,「可以啊,反正妹妹及笄禮,姐姐去觀禮也沒什麼不對。」
只是對方打什麼主意她自然一清二楚。
不就是看中了她的主持和正賓,想讓許婉音貼上去,讓人家不好意思推辭,只能順便給辦了儀式麼。
韓老夫人也沒有直接挑明說非要岑夫人和妤諾郡主給許婉音舉行儀式,她打著主意那倆人都是體面人。
到時候那麼多觀禮的,她們總不好撂挑子不管吧。
否則多難堪。
她不挑明,正合許凌月的意思。
許凌月伸手,「對牌拿來。」
對牌是後院用來處理事務的一種憑證。
韓老夫人暗恨,卻也不得不讓婆子將裝對牌的檀木匣子取來。
許凌月讓竹風捧了,她打開拿出一塊牌子看了。
那些對牌都是黃楊木製作的,上面篆書陰刻許國公府字樣,然後下面還有編號。
編號周圍是不同的圖案,蝶戀花、明月竹林、彩雲追月、遠上寒山等等。
每一塊對牌各有一副圖案,精美絕倫,絕對可以算是一件工藝品。
看著這些對牌,許凌月突然覺得在國公府當家也沒什麼不好的,應該也是她內心想要的。
因為她一下子就想起來小時候看著母親在燈下摩挲這些對牌時候的模樣。
那麼溫柔、甜蜜。
這些對牌還是母親和父親一起設計讓人雕刻出來的,每一副花樣都是他們畫出來的。
她雖然討厭許耀卿,可是不能因為他就放棄母親辛苦經營的。
她深吸一口氣,國公府她是不能放棄的,她為自己之前的逃避暗暗對母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