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程家早晚有需要銀子的時候,留起來也有用。
隔壁院子的堂屋裡,程頤喜滋滋地進去,正在和許煉喝酒的許耀卿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卻惡狠狠地喝了一大杯酒。
程頤哼著小曲,慢慢坐下,伸手去摸酒罈子,許耀卿一把搶過去。
「許耀卿,你幹嘛,這是我閨女的酒,你給我放下。」
許耀卿冷眼看著他,從貼身的地方掏出那塊翡翠觀音拍給程頤。
程頤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高冷地道:「這本來就是阿昉的,還是你收著吧,現在沒了婚約了,要是給我倒像是阿昉送給我的。」
許耀卿臉色一變,冷得嚇人。
誰知道程頤卻開始嗚嗚地哭起來,「當初我說我自己拿一個信物來吧,你非說那對玉佛觀音是一對,丫頭一個小子一個,結果呢,我就知道這樣不好,應該拿我們程家的信物,再不值錢也是我們的,用了你們家的,我媳婦可不就沒了?嗚嗚。我不但媳婦沒了,以後孫子也沒了,我程家……嗚嗚,你可是賺了,有這麼好的閨女,還有那麼好的乾兒子,又找個那麼好的女婿。我程家可怎麼辦,我原來還指望丫頭給我家生一堆孫子,讓我家也光耀光耀門楣呢。嗚嗚,許耀卿,你賠我孫子……賠我們程家的未來。」
許煉看他哭得倒不像是假的,而且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得是多傷心啊。
許煉默默地退下去,就把空間留給倆人。
沒多久,他就聽見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哭聲,那是許耀卿的。
許煉嘆了口氣,心裡酸酸的,本來是大好的日子,怎麼就這樣了?
等他回到許凌月那裡,祝媽媽和青苗也在哭,不知道過去那些事兒的丫頭們也陪著抹淚。
<></> 倒是許凌月一臉無奈一臉傷感,卻也沒有掉淚。
「凌月。」許煉咧嘴想笑一笑,只是沒笑出來。
許凌月笑道:「大哥,客人們估計有的快要告辭了,你去看看吧。」
許煉點點頭,雖然有薛二等人盯著,不過他還是得去看看,畢竟有些人身份不同,還是需要主人親自送送。
許煉剛走,許凌月卻見明翊帶了歐陽速和俞構快步前來。
他臉色不好,似是隱忍著極大的怒火。
她忙迎上去,「怎麼啦?」
明翊掃了一眼,見跟前沒有外人便和她走進屋內。
「明翊,到底怎麼啦?」
看他的神情除非大事不會這樣。
明翊坐定,抬眼看她,「有人匿名送了一份賀禮。」
許凌月笑道:「是什麼死雞還是死狗啊?」
她尋思著不是和韓老夫人等人有關就是和程夫人有關吧,原本打死她都不覺得程夫人會幹這樣的事兒,可現在也不確定。
明翊搖頭,「是一株三尺高的珊瑚。」
許凌月驚呼一聲,「三尺高的珊瑚?這不是要發了嗎?」
她笑起來,怎麼還說是壞事呢,她倒是希望天天有人匿名給她送這樣的好東西呢。
明翊睨著她,「你很想人家送你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