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贈的基本都是按照來人的喜好或者家中長輩的喜好準備,這樣既能讓他們歡喜也能讓他們討好家裡當家的長輩,一舉數得,他們自然會開心的。
她帶著竹風匆忙回到自己房內,讓海棠和珍珠給收拾一下行李。
不需要太多東西,但是隨身替換的衣物要帶幾套,另外還有隨用的物品。
其他的有需要可以讓人送,也可以在那裡置辦,反正離薛家嶺也不是很遠。
她讓竹風帶上她的藥箱,再將家裡所有備用的傷藥也都帶上,還有乾淨的繃帶也大量地帶著。
另外她在明翊走的時候就吩咐薛二去仁心堂招募郎中和藥品了,到時候他們會直接從仁心堂出發去冶煉廠。
為了安全起見,薛二帶了二十幾個人手路上護送。
許凌月還從許煉那裡借了隋勇等十來人,有官兵隨行,路上若是有什麼意外也好擋一擋。
畢竟殺民和殺兵的罪名可不同。
更何況隋勇現在還是一名軍官呢,殺了他就等於和許耀卿的整支軍隊為敵,還沒人敢那麼輕率地冒險。
「竹風,把咱們那個特製腰帶多帶幾條,到時候可以分給他們有用。」
她讓人縫製了不少裝藥物的特製藥袋,救人的時候也很有用處,快速方便。
不過沒有聽到竹風的回應,她立刻警覺,匕首出鞘,回身就看到一襲黑衣的衛瑄站在落地花罩處,無聲無息,鬼魅一樣。
<></> 他的功夫簡直違反常理,怎麼可能那樣!
許凌月眯起眼睛,迅速斂去自己的殺機,匕首歸鞘收進袖中。
衛瑄還是一身沒有任何光澤的黑衣,就算是在燈光底下都不會有任何的反光,黑沉沉的,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夜空。
他臉上倒是沒有戴面具,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不過很快許凌月就斷定他戴了面具。
因為人再沒有表情,也不會是這樣的。
很顯然他臉上戴了一張薄薄的面具,也改變了他的模樣。
雖然她收斂了殺機,表現得很輕鬆,可她的心裡卻一點都不輕鬆。
每一次面對衛瑄,都跟千軍萬馬殺出來一樣心力交瘁,卻又不能不迎戰。
雖然他身上沒有殺機,可實際他指頭一動就可以殺了她。
「我不能好心理解為你是來恭喜我的吧。」許凌月笑了笑,然後在桌旁坐下。
用這樣正式待客的方式,能給她一點心理上的防禦。
看她正襟危坐,衛瑄輕哼一聲,一步就跨了進來。
他走路的時候動作很輕,似乎除了腿其他部位都不動,輕飄飄就出現在房間裡。
許凌月淡淡道:「也沒有辦法請你喝茶了,抱歉,有話直接說吧。」
衛瑄來絕對不會是吃飽撐的真的祝賀她及笄禮,肯定有事。
既然有事那就說事,最好一句廢話都不要,她不喜歡和傷害自己的人閒聊。
那樣讓她覺得噁心。
她又不是受/虐/狂!
衛瑄看了她一眼,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這種淡定呢,從前的淡定讓他覺得是裝出來的不堪一擊。
現在的淡定倒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雖然還不夠強大,卻也比從前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