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姨娘汗出如漿,虛弱得似乎隨時都要咽氣,「夫人剛去,國公府沒人當家,韓老夫人就發話讓韓玉珠管家。韓玉珠原本就對奴婢有諸多明里暗裡的敲打,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奴婢為了討好她,就、就在她有意無意地暗示之後對小姐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情。」
怪不得要她去做,人家韓玉珠根本沒有直接說讓她害人,而她為了討好韓玉珠直接主動出擊給自己下藥。
許凌月微微地笑著,那笑看在費姨娘的眼睛裡說不出的森寒陰冷,就好像隨時都會由眼前這個明艷絕倫的少女變成一個可怖的魔鬼一口將自己吞掉。
她會不會將自己的頭咬下來,想起別人議論的咬掉別人腦袋的怪物,費姨娘看許凌月的眼神就更加恐懼。
「你給我下的什麼藥,能讓我傻了十幾年?」許凌月有點懷疑這時候能有如此厲害的損害神經的藥物,關鍵效果太明顯,吃兩次就達到了目的。
「小姐明鑑,奴婢當時只是想讓小姐生病,教訓一下小姐,免得小姐總是要和韓玉珠作對。」費姨娘無力地申辯。
當初顧氏剛去,許凌月傷心至極,昏倒醒來後就大哭大鬧,說一定是有人害死了母親等等,甚至直接責罵韓玉珠嫌疑最大,裝柔弱閃亮等等。
韓玉珠才暗示讓她出手教訓一下的,她想著讓許凌月病一段時間。
哪裡知道,許凌月竟然就傻了。
許凌月譏誚地看著她,「費姨娘,你自詡精明,其實你真的就是一個花瓶,空有美貌,沒有什麼腦子,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全是被人當槍使,自己還麻木不知。你以為你下點藥我就能變傻?我之所以變傻,肯定是韓玉珠暗中給我吃了更厲害的藥,只不過她藥將罪名推給你。沒人知道無所謂,要是有人查出來,那就要你來頂罪。」
費姨娘瞬間瞪大了眼睛。
許凌月譏諷道:「你想想此後你和你蠢貨女兒做的事情,是不是全是韓玉珠母女拿你們當槍使?她要博賢名,所以暗示你們每每欺負我,利用你們傳出我多麼暴力的名聲,而她則是慈善大度的正室。就算是有欺負先夫人嫡女的惡名,也是你們承擔,跟她無關。她甚至還讓你當家,你以為她是忌憚你在韓老夫人面前受寵?你以為她是信任你?呵呵,愚蠢。」
費姨娘腦子裡轟隆隆的,她並非想不到這些,只是長久以來真的太過自負,自負美貌,自負受寵,自負女兒受寵,所以對許凌月做的事情也實在是不留餘地,極盡所能的欺負她,然後讓自己出惡氣,踩踏顧氏的女兒,讓她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尤其是看著顧氏總是那麼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似乎什麼都不在意,永遠雲淡風輕,就算是她們都巴不得為之去死的許耀卿,她似乎都不在乎,不屑於和她們爭搶,她永遠高高在上,永遠冷眼看著別人在瘋狂的搶奪嫉妒。
現在回頭看自己多蠢啊,韓玉珠躲在後面才更加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