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羞怒不已,終於得了自由抬手揪住他的耳朵,用盡全力去扯。
「哎呀,哎呀,疼,疼!」明翊疼得臉色都變了,終於鬆開她,睜眼不解地看著她。
當對上她清亮憤怒眼波蕩漾的眸子時,他眼睛裡有些迷茫,「不,不是做夢?!!你,你這是幹嘛?!」
我擦,你吃了老娘豆腐,還好意思說這些。
許凌月氣得沒頭沒腦地就打他。
明翊也不反抗,反而握住她的拳頭急切地問道:「怎麼啦,怎麼啦?」
媽蛋,這就是一個神經病啊,怪不得人家說神經病殺人不負責,他特麼的什麼都不記得啊。
雖然不想哭,可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太特麼地冷了好吧,姑奶奶要凍僵了啊。
恢復了清醒的明翊體貼又聰明,立刻就明白她的處境,趕緊將身上的狐裘給她裹上,又將她抱起來,「我們去找個可以生火的地方取暖。」
這裡靠著一片山,雖然不是多高多險,總歸也有那麼幾個山洞可以棲身。
很快他找到一個尚可容人的山洞,他先探查了一下沒有危險,然後將許凌月用狐裘抱著放在地上,「我去外面劈些柴火來。」
說著就湊過去要親親她的臉。
許凌月立刻翻臉,惡狠狠地瞪著他。
明翊訕笑,「現在冬天,蛇也冬眠不會出來的,你別怕我很快就回來。」
許凌月冷冷道:「你才最可怕好吧。」
他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最可怕,我是變態我是大野狼我是大混蛋,這就去給姑奶奶您生火。」
說著他就閃出去,沒多一會兒又返回來,拖著一棵小樹。
許凌月臉色都變了,很想發火又覺得無力,「你就不能劈一些樹枝,幹嘛非要把棵樹拖回來?」
明翊委屈道:「劈樹枝太久,我怕你凍壞了,直接折了一根大樹枝回來,放心,那樹死不了的。」
說著他利索地將樹枝折斷扔在地上,一會兒就堆成一堆。
許凌月翻了個白眼不理睬他,沒有火種,她倒是要看他如何生火。
誰知道竟然也難不倒他,他找了幾塊石頭來,又扯下自己身上幾塊皮毛當引火的火絨。
石頭對著磨擦,火星蹭蹭地竄出來,一朵火花落在火絨上,很快就升起了小火苗。
他將枯葉蓋在上面,沒多久火升起來,燒著乾燥的樹枝噼啪作響,很快山洞就暖和起來。
明翊得意地朝她笑:「怎麼樣,爺並不是廢物吧,別說在野外打獵生火,就算去鄉下種地編席爺也會,你要是跟著爺,爺保管讓你……」
「呸!」許凌月啐了一聲,冷眼看著她,現在還滿嘴都是他的氣息呢,實在是討厭。
他有點訕訕的,臉頰浮起可疑的紅暈,似乎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又似乎在懊惱自己當時不清醒都沒有多少深刻的記憶,全憑著身體的本能記憶了。
真想再品嘗一下啊。
他這樣想著不禁摸著自己的唇隔著火光朝她看去。
她在火堆裡面,他在外面,四目在火光上空相撞,卻撞出比火花更猛烈的火焰。
許凌月一塊石頭朝著他砸過去,「再看挖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