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不知道中了什麼招式癱軟在地,臉上的黑面巾也被拿下來,露出一張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臉。
黑衣女生得清秀,不算絕色,但是有一種陰鬱的美感,仿佛是子夜裡開出來的罌粟花,美麗而有毒。
許凌月揚眉,「你是韓夫人派來的。」
黑衣女哼了一聲不肯搭話。
許凌月搖搖頭,笑道:「已經是階下囚居然還這樣傲氣,雖然我欣賞,但是不喜歡。竹風挑了她的手筋。」
女子用的是短劍,靠得是手上功夫,挑斷手筋就能廢了她一身苦學來的功夫。
十年苦練,要破壞不過是一點力氣而已,說起來也十分可悲。
黑衣女面色驟變,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慘白如紙,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渾身微微顫抖,額頭汗珠沁出,渾身體溫更是驟然降低。
恐懼!
然而竹風沒有給她太多事件感受,手起劍落,利索地斬斷了黑衣女的兩條手筋。
黑衣女悶哼一聲,渾身汗如雨下,「許凌月,你會後悔的!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今日這般對我,他日有人不會放過你。」
許凌月揚眉一笑,傲然威嚴,「你可知道我許凌月最不接受人的威脅麼。我如今只當你是韓夫人的爪牙,殺了你斬斷她的臂膀,以後我對付她也會容易很多。誰管你背後還有別的主子,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黑衣女渾身無力,除了本能的倔強和高傲她幾乎無法支持下去。
她似乎能感覺一身功力在慢慢消失,兩隻手臂一點感覺都沒,連疼痛似乎都消失了。
她眼神怨毒,可許凌月根本不怕,甚至她周身的氣勢比那黑衣女更加邪惡。
許凌月緩緩道:「我們本沒有冤讎,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抓住,我保證幫你將手筋接好。你可以懷疑,但是你不能不信,我的確有那樣的本領。你不過是被挑斷手筋,哪怕是將你的頭顱打開將你的心臟掏出來,我也能再給你塞回去縫好,保管你依舊活蹦亂跳沒有一點影響。」
「危言聳聽。」黑衣女汗出如漿,聲音顫抖,嘴唇灰白,卻還是冷冷地盯著許凌月。
許凌月嘆了口氣,「看起來讓人相信很難。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不信對我也沒什麼損失,大不了我以後的計劃里沒有你即可。」
說完揮揮手,「連她腳筋也挑斷,免得她跑掉。」
「你敢!」黑衣女尖聲慘叫。
竹風用實際行動回答她,讓她慘叫一聲就疼得渾身抽搐起來。
許凌月冷眼看著她,沒有一點憐憫,雖然黑衣女沒有動手刺殺她,可只要是韓夫人都爪牙就沒有無辜者。
自己若是對她仁慈,那韓夫人對自己出手的時候可曾仁慈一點?
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為復仇而生,自然不是聖母,就算黑衣女和她沒有直接仇怨,既然為人做事,就要承擔後果。
她對竹影道:「讓姚掌柜派人把她關在一個秘密的農家地窖里,死不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