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那幾個人頭來,費姨娘自己都噩夢連連,更別說純兒那麼個單純嬌弱的丫頭了。
她狠狠地剜著許煉的背影,看向許凌月的時候也是格外陰狠,連禮也不見扭頭就走。
孫姨娘也趕緊跟上去,不想跟許凌月正面交鋒。
而許凌月的視線卻掃過她們,費姨娘看見她的時候分明很震驚,而孫姨娘更忙不迭地就跑。
她思忖著她們是兇手的可能性,卻被留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許婉慧等人堵住。
「小六,你怎麼不去參加我父親的生辰,你這樣不尊敬長輩,實在是過分你知道嗎?你以前腦子傻,做什麼我們都不計較,現在你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還那麼糊裡糊塗的?你要是這樣,簡直是丟我們的人,傳出去誰受得了?」
三姑娘許婉儀氣呼呼地上前,指著許凌月的鼻子就開罵。
許凌月瞥了她一眼,涼涼地道:「理由我已經說過,你們不接受是你們的事情。我倒是好奇,誰要傳出去?既然傳出去傷了你們的面子,那為什麼還迫不及待地傳出去,說我傻,我怎麼覺得是你們有人腦子犯傻才對。」
「許凌月,你敢罵人,你討打是吧!」
許婉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立刻就要上前扇她幾個耳光。
許婉儀是四爺許耀庭的庶女,雖然是庶女,卻是他的長女,所以最受寵愛。
且加上韓老夫人最寵這個小兒子,自然對許婉儀也格外高看,加上她會奉承,韓老夫人對她甚至比對許婉音更加疼愛幾分呢。
許婉儀向來在兩府都是橫著走的主兒,哪裡受過這樣的斥罵,立刻就要翻臉。
許婉慧趕緊道:「六妹妹你少說兩句吧,都是自家姐妹,不要傷了和氣,就算不傳到外人耳朵里,傳到夫人耳朵里,也是要挨訓的。」
她倒是會踩著自己奉承人。
許凌月冷笑,這個許婉慧表面對誰都和氣,永遠都是笑眯眯的,和誰都不紅臉。
可實際上,她就是個標準的綠茶好吧,最會笑裡藏刀,踩著別人捧她自己,往常她雖然當面對自己比別個和氣一些,可踩自己抬高她自己的事情卻也不必許婉純做得少。
只不過許婉純蠢一些,囂張跋扈一些,踩人也是直白粗暴地踩。
而她許婉慧卻比較委婉曲折,可效果卻更好呢。
她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我一句話也沒說,是你們上來就罵人,怎麼還說我少說兩句呢,拉偏架還是不要拉的好。」
許婉慧向來自以為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紅臉,別人也從來不會跟她說重話,所以她名聲極好。
不曾想許凌月上來就說她拉偏架,還面露譏諷,她如何能受得了,不過她習慣維持和氣,一時間又氣又委屈,遂冷笑道:「六妹妹也不必如此好賴不分,倒是我枉做好人。」
說著她對許婉儀道:「三妹妹,咱們還是走吧,六妹妹畢竟大病初癒,許多年不受庭訓,自然是不懂是非不懂規矩和禮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