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作揖,「還請季爺直言相告。」
明翊睥睨著她,「爺是給人跑腿的麼?讓許煉自己去打探。」說完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將許凌月晾在原地。
許凌月都有點懵,這自戀大魔王沒病吧,說翻臉就翻臉,自己怎麼就得罪他了?
難道你來不是要告訴我消息的?既然不是告訴我消息的你來幹嘛?
既然要告訴我消息那幹嘛說三分藏七分,這不是故意氣人嗎?
「喂!」許凌月不客氣地喊他。
明翊聽她不再那麼客氣,反而停住腳步,回頭笑微微地看著她,「幹嘛?」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許凌月發現對眼前這個男人尊重反而不是好事,你尊重他他就跟你賴皮,一點都沒有尊者的自覺。
那自己就隨意點,省得他那麼自戀。
明翊雙手抄在袖中,薄衫闊袖,儀態悠閒,「爺說得不夠清楚嗎?那就再囉嗦一句,這兩個人跟一個叫費春生的有關係。」
他笑了笑,朝著許凌月搖了搖手指,「可不要跟我說這個人你都沒印象哦。」
這個人許凌月自然有印象,因為費春生就是費姨娘的親哥哥。
費姨娘一家是韓老夫人的家生子!
她斂衽施禮,「多謝季爺提點。」
明翊哼了一聲,「要是道謝記得自己去,不要隨便找個人敷衍爺。」說著他再也不停留,腳下一頓人便飛起來,腳尖在樹梢上點了幾點,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哎……」許凌月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原本她還想旁敲側擊問問他的身份呢,看看他到底是皇子還是大將軍王府的人。
誰知道他根本不給機會。
她嘆了口氣,算了,以後找機會再問也罷,雖然惱他沒個正形,心裡也感激他給自己送消息。
她要儘快將季羽告訴自己的遞給許煉知道。
期間許煉進出蓮芳園一次,為的是調查西山的事情。
不過情況不是很好,因為他帶人調查了幾天,竟然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當時出事的幾個當事人互相根本不認識,也都是京城裡清白的人家,他們和許凌月也沒有恩怨,甚至根本不認識。
越是看起來正常,許煉就越發覺得不正常,卻又暫時查不到什麼,便覺得有些對不住許凌月。
許凌月讓他不要有什麼壓力,這種事情如果是有人蓄意的,那這不是唯一的一次,以後還會發生的。
這一次抓不到沒什麼,之後總會抓到的。
沒想到,許煉一直找不到的線索,季羽那裡竟然有突破。
實在是太好了。
片刻祝媽媽和青苗醒過來,兩人內疚道:「哎呀,怎麼睡著了。」
許凌月不好明說,便道:「外面還是涼的,咱們回去吧。」
好在季羽還有分寸,沒有傷害兩人,比上一次面具男將兩人點倒醒來後頭昏腦脹的好。
第二****讓青苗在院子裡將風箏飛起來,很快就有一個婆子借著送東西進來問小姐有何吩咐。
這個婆子是許煉那邊的粗使婆子,許煉不便常來她這裡就打發這個婆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