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律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這裡離地可還有萬丈高。
別說肉沫了肉渣都成。
再抬頭對上東皇華塵的眼神時,恍若在地獄走了一遭,讓他不得不吩咐侍衛退回。
「哼!諒你也不敢逃走,你底下可有幾萬士兵候著。」
慕律氣焰囂張,好似身後那幾萬士兵就是他的護身符,只要有他們在,這紫淵淵主又算得了什麼,他們才三個人,還能已一敵萬不成?
東皇華塵也不惱,慕律以為他怕了,就更加底氣十足了。
天鳳朝天翻了個白眼,嘴角泛著陰森森的笑。
囂張什麼啊!
沒看出來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懶得與你計較嗎?
冷骨也不是好惹的,雖說主子不計較,但他身為兢兢業業的職業保鏢,怎麼可以讓這群下等人類屢次冒犯宮主。
當即面色一冷,逼視著慕律:「無眼狂徒,蘭州醉夢仙林的凰雲宮宮主也是你們這群低劣人族能夠冒犯的?」
嘶嘶嘶……
耳邊傳來陣陣抽氣聲,天鳳好奇的轉眼。
就見慕律與他那群囂張得不得了的侍衛全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愣在了原地。
空氣好像都隨著冷骨的那句話落下時,也凝結成了冰。
讓天鳳呼吸都覺得困難,不由得移動視線去看東皇華塵。
但那人恍若未察覺到現在的氣氛,依舊是那般天下事與我無關的懶散模樣。
「你,你,你。」慕律眨了眨眼,硬是擠出三個你字才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說他是誰?」
冷骨一字一頓:「凰、雲、宮、東、皇、宮、主。」
慕律又愣了,身後的侍衛身體全僵住了。
但仔細一看那紫衣男子確實與傳聞中,喜愛紅衣,媚態妖嬈,為人輕狂的紫淵淵主大相徑庭。
天啊——
天要下紅雨啦,六月要飛雪啦。
不是說闖入妖谷的是紫淵淵主嗎?怎麼變成天下第一教派的凰雲宮了?
這沒道理啊。
雲州和蘭州何止隔是著一條河啊,簡直就是千山萬河啊。
這東皇宮主千里迢迢的跋山涉水,跑到這八竿子也和他們打不著關係的梵天妖谷來幹嘛啊?
總不會是來看看風景的吧——
打死他也不相信。
心裡一陣咆哮過後,慕律才終於鎮定了,彎腰抱拳,規規矩矩道:「小人有眼無珠,既然沒認出是東皇宮主本人,還望東皇宮主莫要與小人計較。」
「不知者無罪。」東皇華塵眉眼彎彎,姿態優雅如神祗。
「請東皇宮主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通知吾皇,前來迎接。」
慕律聲音抖個不停,有驚喜也有恐懼。
這世上見過東皇宮主本人的人微乎其微,簡直就是比見到神還要難,沒想到會讓他有幸目睹真容。
沒敢多想,他吩咐侍衛好好伺候著,便立馬御劍而下,去向皇上稟報。
那些侍衛魂都沒了——
見到如此奇景,天鳳一下子便覺得。
額的神啊!!
這世界難道不是皇上最崇高嗎?
搞錯了吧你們,讓堂堂一國之君來迎接這自大狂?
她到底穿越到了什麼古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