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了……」
那人聲音清冷,透著股濃濃的蒼涼。傳到天鳳耳里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你在不說你是誰,我就要動手趕人了。」她神態肅穆,眉宇微動。
那人身影太過模糊,她甚至都在懷疑難道自己又走入夢境了?
「性子到沒變。」
那人忽然笑了,笑中帶著幾絲寵溺,卻有著幾不可查的寒意。
他究竟是什麼人?
闖入妖谷還能不為人之,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面對這個人她居然會感到一股熟悉的念頭湧上心裏面。
被雲籠罩住的月緩緩的移動了過來,月光從樹葉間灑落。
點點熒光里,一雙如紅寶石般耀眼的紅瞳冰如幽潭。
紅眸?銀髮?
和夢中出現的那位叫楓子的人何其相似,何其吻合。
天鳳此時的紅眸竟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迷離模糊。
不知為什麼,看不清!
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她又走進了幾步,想要看清楚。
她想知道這人是否和他有什麼關係?
和她體內的力量,甚至是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自覺在告訴天鳳,這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桃花樹下的那人突然動了,微微抬手,衣袖垂落,伸出一隻冰肌玉骨的手,紅眸清冷不已。
「你遇見他了嗎?」
就在天鳳毫無防備之下,那隻手的手背觸不及防的撫摸上了她的臉頰。
「你在說誰?」
天鳳在也無所動作,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撫摸著她臉頰的動作是柔的,氣息卻冰冷駭人,指尖更透著微涼。
果然——
對這人有幾分熟悉。
天鳳鬼使神差的也伸出手去了,想碰碰眼前這人,已確定她不是被困在夢中。
「天鳳今天十五,和表哥去賞月吧?」
有一隻溫暖的手壓上了肩膀,天鳳渾身趔趄,猛地回神,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天雲手中正惦著一壺酒朝著她搖了搖,璀璨的金瞳滿是興奮,嘴角掛著笑,一襲金袍威風不已。
「表哥?」天鳳眨了眨眼,定了定神才開口。
「嗯?怎麼了?」天雲放下壓在她肩膀上的手,束在玉冠下的發輕盪著,金瞳滿是疑惑,「有心事就找表哥商量,幹嘛一個人站在這裡自言自語?這樹又沒有成精,聽不懂你的話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犯什麼毛病了。」
聞言,天鳳眼瞳驀地睜大。
再回首,果然看不見那人半點身影。
唯有滿天花瓣戀戀不捨的,在他方才站過的地方妖嬈起舞。
方才那人就像南柯一夢,輕飄飄的來了又輕飄飄的走了。
沒有?
沒有人……
難道剛才真的只是夢?
「表哥,你沒有看到嗎?這裡剛才有個人,一個銀髮的人!對了,他還吹笛子呢。」天鳳有些激動的問,詞句難已成行。
天雲摸了摸腦袋,想了須臾,才堅定的搖了搖頭,「你看錯了罷?真沒人,我來時就見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況且若有人闖入妖谷,表哥我是絕對能夠感覺到的。」
說到這,他打包票的拍了拍胸脯。
天鳳無語望天,她難道夢遊了啊!?
以前也沒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