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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思難測,誰又能想到弘武帝悶聲不響的便為蘇御看中了三個「未婚妻。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少女們毫不知情,皆心無雜念。
王鳶很是感激的望著衛錦悠兩人,聲音婉轉,「不論如何今日多謝兩位小姐仗義執言,鳶兒感激不盡。」
「哪裡,王小姐客氣了。」
蒼蘭也忙頷首道:「多大點事兒,何必言謝。
本就是羅素不講道理,我們遇見了自然要說上兩句。」
蒼蘭與衛錦悠不同,衛錦悠雖心存正義,但行事並不魯莽衝動。
但蒼蘭卻是,我看不上你,就一定要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便一定要讓你知道。
王鳶想將尋到的寶物送給衛錦悠兩人,被兩人拒絕了。
「王小姐當真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這步搖是王小姐尋到的,王小姐好生收著便是。」衛錦悠含笑輕聲說道。
「可是……」王鳶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想了想,便道:「那不如這樣,讓我幫你們一同尋找寶箱吧。」
語落,似是生怕衛錦悠她們會拒絕,頗為羞怯的垂首低語道:「我雖不算聰明,但眼力還可以,還望你們不要拒絕我,否則倒是讓我心中難安了。」
王鳶都這般說了,兩人自是不好再拒絕,一行五人便一同閒庭闊步於宮中。
王鳶與衛錦悠蒼蘭還算熟識,與葉清染卻還從未有過往來,她輕輕望了葉清染一眼,抿抿唇,似鼓足了勇氣,才細聲細語的搭話道:「葉小姐琴藝高深,著實讓人佩服。」
「是王小姐與趙小姐承讓了。」葉清染語氣淡淡,有禮但疏離。
王鳶搖搖頭,「事實本就如此,我已竭盡全力,比不過便是比不過。」
葉清染笑笑,附和了句,「王小姐謬讚了。」
蒼蘭覺得王鳶為人坦率,願賭服輸,雖嬌嬌柔柔的,倒是個磊落的性子,便與王鳶多交談了幾句。
王鳶一一笑應著,說話綿柔如柳絮,甚是悅耳。
她倏地側眸看向蘇御,歪頭微有茫然,「皇孫殿下也是要幫葉小姐她們一同尋寶嗎?」
葉清染抬眸多看了王鳶兩眼,斂眸不語。
蘇御眸光晃了晃,輕描淡寫的道:「小姑母回宮前囑咐我要代為照顧她的好友,既是應下,自不能食言。」
「原是如此。」王鳶彎唇笑了笑,便不再多問,繼續與蒼蘭說笑起來。
幾人行至一處御花園假山群中,王鳶柔聲笑道:「假山嶙峋,有許多洞穴可藏,這裡或許會有寶箱。」
「那我們快去尋吧。」看到了王鳶箱中的步搖,蒼蘭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衛錦悠笑道:「那蘭兒便交由王小姐照顧吧,我和阿染去另一邊尋。」
蒼蘭「切」了一聲,冷幽幽的道:「我還不願與你一組呢,方才可能就是你運氣太差影響了我,這次我們兩個不妨比比。」
「比就比,誰還怕你不成。」衛錦悠笑著應戰,挽上了葉清染的手。
王鳶聽得抿唇一樂,抬眸間視線觸及蘇御,牽唇笑問道:「就是不知太孫殿下願意幫哪位小姐了?」
「我有些累了,便在這裡靜待眾位的好消息了。」蘇御的臉色瑩白如玉,只可惜沒有一點血色,完美之中透著易碎的脆弱。
王鳶似是感同身受,有些難過的垂下了眸子。
葉清染掃了蘇御一眼,見蘇御的臉色一如往常,雖是不健康的白,但也未有惡化之勢,便沒有為他診脈,而是直接與衛錦悠挽手而去。
待四人走後,蘇御方才輕輕嘆息一聲,起身拂了拂衣袖。
都說醫者仁心,可她對他為何未見半分仁愛,竟是就這般走了,連脈都未給他診。
既是如此,那他就只能自己追上去了……
衛錦悠挽著葉清染而行,她四下環顧,見周圍沒人,才低聲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對王鳶有些冷淡,你可是不喜歡她?」
葉清染搖搖頭,輕輕蹙了下眉,「談不上不喜歡,就是覺得……親近不起來。」
衛錦悠托著下巴,思忖著道:「王小姐性情溫和,是公認的好脾氣,看她被羅素那樣的人逼迫,我便免不得想起你被蘇靈蕊欺辱一事。」
衛錦悠何嘗不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看著王鳶被羅素幾人逼至牆角,她腦海中便不由浮現出葉清染被蘇靈蕊她們合夥欺負的可憐模樣。
「人和人來往講究一個緣字,強求不得,你若與她親近不來,也不用勉強。」衛錦悠不想葉清染有負擔,開口勸道。
葉清染聞聲笑了笑,衛錦悠不解其意,葉清染笑著解釋道:「如悠兒這般才是真正的為人著想。」
衛錦悠略略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葉清染的話外之意,認真頷首道:「我知道了,下次我仔細看著些。」
葉清染笑笑頷首。
她與工部尚書府並無私仇,工部尚書是原大梁老臣,當年幽梁之戰時,他已上了年歲,留在故都,是以幽國覆滅與他並無甚關係,她與王鳶也並無交集。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王鳶的脾性有些過於好了。
名門嫡女是何等驕傲的存在,更何況堂堂工部尚書府嫡小姐更無道理認人所欺。
人的性格雖取決於天生,但也與環境密不可分。
據她所察,工部尚書府的關係並不算複雜,她父親雖有侍妾,但她生母尚在,自不會讓她承受委屈。
任何的反常都有古怪,這是葉清染與人相交時的底線。
便如蘇御,自幼生活在算計與冷漠中,卻溫柔輕和,待誰都滿腔善意,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反常?
衛錦悠明白了葉清染的意思,便不再多問。
愛屋及烏,厭屋及烏,既是阿染不喜歡,她便也沒有必要非要與王鳶深交。
「那林小姐呢?」
「嗯?」葉清染被問得猝不及防,輕挑起了眉。
衛錦悠偏頭望著她道:「我是問你林小姐如何?我看你們兩個倒像頗有默契。」
衛錦悠的直覺一向很準。
葉清染垂了垂眸子,輕彎了下嘴角,「林小姐……人很好。」
太過親近的人反是不知該如如何評價彼此。
衛錦悠贊同附和,感慨道:「能為故去友人守了八年,這份心懷我自愧不如。」
葉清染心中又何嘗無愧。
可她所行之事本就艱難,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如今林伯父官拜右相,有他在朝中,幽國子民
第一百一十章 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