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盛南平聲音威嚴的叫著。
「先生。」很快的,有兩個高大的保鏢形如鬼魅般出現在臥室的門口,低眉斂目。
周沫很是詫異,這兩個人來的這麼快,他們之前呆在什麼地方啊?一直守在他們的臥室附近嗎?那她和盛南平每日的翻雲覆雨,豈不是都被他們聽去了......
她還在這裡想著不靠譜的東西,那邊盛南平已經冷冷的發了話,「帶著夫人去內堂,讓她跪在那裡好好冷靜一個晚上!」
「我不去啊!」周沫一想到內堂里擺放的死人排位,後脊梁骨都冒寒氣,她瘋狂的搖著頭,「我寧可死也不去內堂跪著!」
盛南平陰沉著臉不說話,兩個保鏢只聽命於盛南平的,走進來,一邊一個的抓起周沫的肩膀,將周沫拎了出去。
周沫此時什麼骨氣都沒有了,連聲大叫著:「盛南平,我錯了,我再也不跟你犟嘴了,你原諒我吧,我求求你,我不要去內堂......」
「盛南平,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我害怕,我不敢去內堂,你讓我在這裡跪著吧,你怎麼懲罰我都行!」
「盛南平,我錯了,對不起,我以後都聽你的!」
......
周沫哭著,無比可憐的苦苦哀求著,樓上的盛南平無聲無息,保鏢的腳步絲毫不敢停滯。
周沫哭號著,被兩個保鏢強行扔進內堂,砰的一聲,反手將門關上了。
偌大的內堂空蕩蕩,靜悄悄的,亮著幾盞暈黃的壁燈,盛家祖先的靈牌陰森的矗立在內堂裡面的高桌上,周圍擺放著無數貢品,看著就滲人可怖。
一陣寒意遍布周沫全身,她瑟瑟發抖的緊緊靠在大門上面,實木的大門冰冷刺骨,從門縫裡嗖嗖的鑽進涼冷的夜風。
只穿著睡衣的周沫被凍的渾身發抖,但她依然不敢往裡面挪動一點。
內宅里供著祖先的靈位,為了屋內通風,這裡的門窗閉合併不嚴密,夜風穿堂而過,吹得一處屋門「吱呀」一聲。
「啊!」周沫嚇得慘叫一聲,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個靈牌都好像長了眼睛,會挪動了,變成了無數的魑魅魍魎,慢慢的像周沫移來......
「不要過來,救命啊,救命啊,放我出去!」周沫一邊哭叫著,一邊用力的拍著大門。
她見沒人給她開門,就用肩膀撞,用頭頂,瘋了一樣想要離開這件陰森恐怖的屋子。
只是實木門堅厚無比,一旦從外面關上,哪裡是周沫能夠撞得開的。
偏偏這個晚上盛東躍沒有回家,姜安迪和盛樂也沒有住在這裡。
大宅內的盛家老太太耳朵有些聾了,聽不見周沫的喊叫聲,華玉清和盛美隱約聽見了周沫的慘叫呼喊,幸災樂禍的給曲清雨打電話通風報信,她們期待著盛南平將周沫折磨死才好,哪裡會去救周沫!
第二天晨熹微露,樹上的小鳥像往日一樣聲聲啼鳴,盛家的傭人們都已早早的起床,開始在別墅里,花園裡忙忙碌碌。
盛南平的保鏢大康打開了內堂的門,要放周沫出來,一低頭,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周沫閉著眼睛癱倒在內堂門口,頭髮凌亂,小臉慘白,滿臉是淚痕,額頭被磕的腫了起來,帶著紅紫的血印子,一雙嫩白的手也是又紅又腫,看著觸目驚心。
大康昨晚就守在內堂門口,知道周沫是怎樣大力折騰的撞門,企圖破門而出,但沒想到周沫把她自己折磨成這樣。
「夫人!」大康沒敢隨便碰周沫,輕聲喚著。
躺在地上的周沫毫無反應。
「夫人!」
大康連喊幾聲,見周沫依然無聲無息的,他皺了皺眉,湊到周沫的身邊,想去扶周沫一把。
他的手一觸到周沫的身上,不覺大驚,隔著周沫的睡衣,他都感覺到周沫滾燙的體溫。
大康連忙將周沫抱起來,大步的跑回盛南平的別墅。
盛南平剛剛晨跑回來,晨光中他的臉色略微憔悴,眼下發黑,明顯昨晚沒有休息好。
看見大康抱著周沫疾步跑回來,盛南平眉頭微微一動,「怎麼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