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現在也成了鷹城縣的紅人,走到哪兒都是一片馬屁聲。我們就如市井混混,走路都恨不得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認識的都知道我們是太守府的人,誰都惹不起。
今天休息,沒人工作。
「吩咐下去,讓那啥悅來客棧的蒙掌柜整幾個菜來都郵府。」猴子現在一副土財主的德行,好吃懶做。
我們有了下人,下人立刻屁顛屁顛的去了。那個下人不是別人,正是錘子。
這不是我們逼著錘子乾的,我們不缺下人。只要老狐狸和太守打個招呼,一大撥的下人就會湧進來。
是錘子主動請求做個下人,錘子的想法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
錘子,我們一直忽略他的存在。只是需要他的時候我們才想起他。
錘子,其實稱呼他為騾子更合適。因為我們中跑腿打雜肩挑背抗的活兒都是他的。
都郵府,那是坊間對我們辦公地點的稱呼。實際上並沒有都郵府這個詞。
老狐狸不在家,他去了太守府。卞太守不知道找他有什麼事。
「哈哈,猴子。下午沒事我們出去看戲哦。」阿毛招呼他。
「看啥戲,老子不愛看戲。就愛喝酒。」猴子剔著牙,坐著桌子旁。這幅懶散的德行我真想抽他。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的樣子比猴子好不到哪裡去。
我湊近葉纖纖身邊:「纖纖,下午東城那邊來了個雜耍班子。咱去看看?」
其他人都不在,武大郎和西門慶和他們的相好小娟小醉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不見個人影。
薇薇說她有點悶,想出去走走但是又有些害怕。於是就這樣明火執仗的來找冷麵獸,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小蘭子看中了西市的一塊布,猴子想陪她們去,結果被拒絕。
於是猴子在家生悶氣,他點了悅來客棧的酒菜想來個一醉解千愁。
梅子聽說了,嚷嚷著要跟著去看看。結果扔下了阿毛跟著大小蘭子去了西市。
於是阿毛和猴子做了一對難兄難弟。
「好啊,明哥。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我去換件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換什麼衣服,你這身就挺好看。」
「真的?」葉纖纖眼睛冒光。
我在說謊,以她現在的體型穿什麼都不會好看。
可我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真的。」
於是纖纖高興了,她蹦蹦跳跳的就要走。
我們在膩乎,反正我們不怕別人的眼光。
如果說以前我還會拒絕,那是因為我沒有接受葉纖纖。現在我接受了,我就大膽的去追求。
我有些炫耀的在猴子他們面前夸著纖纖,我不知道是炫耀還是真的就這麼不懼世俗的眼光。
我成功的避開了纖纖身上的缺點,說著一些鬼都不相信的肉麻情話。比如你眼睛真美,你的頭髮好柔滑,你的耳朵很小巧可愛諸如此類。
我逗得纖纖花枝亂顫。阿毛大概也看不下去了,他捅了捅猴子。
於是猴子嫉妒了:「不知廉恥,簡直就是一對...」
「狗男女!」葉纖纖大聲說了出來。
我們的距離並不遠,猴子因為大小蘭子的冷漠加倍嫉妒。他以為我們聽不見,偏偏我和纖纖都聽見了。
於是纖纖驕傲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她說出『狗男女』三個字的時候是那樣的幸福。
猴子和阿毛愣了一下。阿毛有些訕訕,猴子也覺有些不好意思。
可纖纖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而且她喜歡別人這種嫉妒。
這種赤果果的秀恩愛我不喜歡嗎?實際上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有些內疚,我說纖纖現在很好看都是在撒謊。我騙了她,可她依舊那樣的開心,那樣的幸福。
我心有些痛,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治好纖纖的肥胖後遺症。
我牽起了纖纖的手。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牽著纖纖的手,但沒想到會是在這裡,會這麼簡單。
我以為和她牽手會一波三折,我或者她至少會裝一下矜持,或者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