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舞,一場夢,迷醉在塵世之中。
有的舞魅惑了眾生,有的舞凌絕了世人,也有舞慰藉了平生,安定了相思之苦。
這是一個華麗的夜晚,這是一個星辰閃耀,不知身處何處,卻又如此熟悉和陌生,最讓人瘋狂的歲月。
一首《登襄水觀舞》: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誕九秋暮,飛袂拂**。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樂艷罷前溪水,吳姬停白紵。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
一首《舞》:微雨上芳菲,中園照落暉。紅樹搖歌扇,綠珠飄舞衣。繁弦調對酒,雜引動思歸。愁人當此夕,羞見落花紅。
在這一輪的舞姿再次奪得第一,算是徹底揚名。
陳童在這一輪落選,因為所有人都感覺受到了刺激,拼命想寫出詩詞,越到後面競爭越大。
而在書畫一項,又以一首《贈梢兒》:素手慧心雅丹青,一局精巧落子明,雲鬢菊香琴音語,錦繡秋色才女情。
第二首《何人伴》: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真心畫不成。
這兩首詩一出,幾乎是無可匹敵,其中還夾雜了柳梢兒的名字,更是引出無限讚嘆和羨慕。
柳梢兒看見這兩首詩時,心中早已升起了愛慕情意,那張並不俊俏的臉,在她的心中芳心暗許,眼中升起無限的溫柔。
四項比完,第一輪終於落下帷幕。
七個人淘汰的只剩三個人,柳梢兒、盛煙雨、竇方方,分別居於第一,第二,第三。
若不是沒出意外,柳梢兒可能在第三項就會被刷掉,不會奪得第一。
世上充滿了巧合,因果循環,皆是一飲一啄。
「你輸了……」我對旁邊面如死灰的陳童說道,他只進了兩輪,這之後就一直被刷了下來。
他幾次三番挑釁,雖然並無大仇,只是義氣之爭,但是一些口舌也惹人厭煩,不如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免以後遇到滅頂之災,牽連多人。
「我……」陳童想說些什麼,終究是說不出口,他身後的跟班也隱隱的離他有些距離。
一千兩銀子,這還是他主動加上去。
即便是陳家富有,但是他終究不是嫡子,更別說,即便是嫡子也拿不到這麼多銀子。
「童哥,我們先走了,今天晚上還要回去還要抄書,就不陪你了。」兩個跟班相使了一下眼色,急忙找了一個理由逃跑,生怕這一千兩扯到他們身上。
然後也不等陳童說話,連忙拔腿就走,還怕走慢了。
「你們什麼意思?看到有好處就……」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們已經走遠,說再多也已經聽不到,這一切他們也有份。
他恍若失了神一樣,跌坐在椅子上,無法想像這一千兩所帶來的後果。
更為重要的是,他即便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有公證人在這,他跑也跑不掉。
「楊兄,可否寬容一些,這件事情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他們兩個在背後嚼舌根子,想要置你於死地。」話頭一轉,陳童也只能腆著臉求情。
「哼,也別都推到別人的身上,你還不是在裡面有份。」楊澤雙手抱胸,對他這番話很是不滿意,一開口就頂了回去,面色不渝。
陳童也無法反駁,這背後要沒有他?確實還爭不起來。
楊弘這才從旁邊慢慢悠悠的走來,手中拿著紙筆,像往傷口上撒鹽一般說道:「快點寫吧,再晚就看不到下面那一輪了。」
紙和筆都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寫,更何況他之前口不擇言,得罪了姜宇寰,後者更巴不得想看到他倒霉。
他手指僵硬,一個一個字寫著,手一直不停地顫抖。
我心中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還是這麼心軟?
「我們的賭約立下的是五百兩,若我輸了要還五百兩,那麼你輸了,當然也是五百兩,我不是個喜歡占便宜的人。」在他將要寫到數目的時候,我忽然開口,將數額改小了一半。
教訓是教訓,做錯事不可能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揭篇而過,但是這也算變相地饒他。
陳童停下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沒想到這一開口,就直接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