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孫教授繞展櫃一圈將所有的收藏品都講完,大家心中懷有的忐忑才算是消停下來,尤其是後面孫教授那種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開朗氣息,更是讓大家心中有種做了小偷後的感覺。
張如鐵一直在觀察這老爺子的表情,以他頭一次施用這套內家獨門心法,他也不是太有信心,甚至他一度還懷疑這是老爺子故意裝出來欺騙大家的。不過看到他介紹完一圈後那滿頭熱汗後,他終於是釋然了。
&來真有效果了!」張如鐵喃喃說道,因為他知道,真氣散盡後,人會由內而外排出很多汗液,尤其是那被銀針扎過的地方,張如鐵已經看到汗珠流成了水滴,正順著他兩側額頭向兩邊臉頰流著。
&教授先歇一會兒吧,您先擦擦臉。」
將毛巾遞給孫教授,張如鐵隨手丟給大家一個眼神,在孫教授擦汗的空隙之間,原本擺放很明顯那幾件從屋裡四處搜集來的戰利品被他們給藏了起來。
孫教授擦完臉,將毛巾扔在一旁,看到一個個緊張的表情,又看到了周圍那少了拉菲古錢幣,他連連擺手道:
&家來我這裡作客,喜歡的東西隨便拿,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剛剛那些酒,錢幣,考古鏟什麼的,喜歡的就拿去。』
汗!
原來老頭竟然這麼大方,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劉東跟蘇七兩人,本來拿的東西就多,聽到這句話,自然是一臉的得意。劉東心直口快,一下子張口道:「既然孫教授這麼說,那咱們就不客氣了。」
&事,你們不用跟我客氣。」
眾人這才算是將懸著的一顆心給落了下來。
孫教授領著眾人在屋內四周都看了一遍後,又簡單吃了點甜點後,王館長終於將這次來的目的再次說出來。由於之前說話的時候碰了釘子,所以這次開口,當然是由張如鐵來問。
張如鐵抿了一口龍井,輕輕將仿青花古瓷杯放下道:「孫教授,剛剛沒經您同意,給你檢查了遍身體,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啊看樣子,晚輩應該是盡到了些作用,您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是啊,半輩子的包袱,總算是放下了。」
其實孫教授在接受張如鐵深度睡眠療法的時候,其實人是半清醒狀態的,當他願意將自己的心結打開,並一五一十跟大家講清楚後,這一切他自然也是有個大致印象的。
所以張如鐵現在再次說到這裡,他也是想到了這個心結的源頭:那個關於詛咒的秘密。
張如鐵將地圖冊重新遞給孫教授,孫教授接過後,直接將地圖翻到中間那塗滿月牙形符號的地方。孫教授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些年,我一直因為這件事而苦惱,這位小兄弟總算是給我心結打開了。也罷,既然你們已經觸及到了這個秘密,那麼詛咒接下來的破解,就交由你們去完成吧!」
&不是已經找到破解方法了嗎?」
張如鐵一聽,簡直是要哭了,原來搞了這么半天,老爺子忙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還沒有真正解開這個謎題。
孫教授沒有反駁張如鐵,而是繼續說道:「自蘇聯回來之後,我一直在搜尋這些年來有關西北一代的消息,尤其是這幾年胡八一他們這幫摸金校尉的出現,給了我很多信息跟方案。經過我後來比照材料分析,終於將這個謎底鎖定在了這幾個位置。」
指著地圖上雞頭大興安嶺的位置,孫教授繼續說道;「破解詛咒的經文,據傳被清朝中葉的一個鑲黃旗貴族給奪走了,他當時安葬的地方,就是在大興安嶺。
我從四庫全書,再翻閱到整個清朝正史野史,最終將幾個可能點標註在了上面畫上月牙形符號的地方。只可惜,我這副老身板,已經走不到這些地方了。」
從孫教授的口氣中,張如鐵感受到了一股壯志未酬的感慨,就像是一位滿身韜略的將士,突然遇上了馮唐易老一樣。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生不逢時以及相見恨晚,不管是在什麼時代,都是永恆存在的問題。
本來張如鐵想說,就算是算準了是這幾個地方,但真要去找起來,那可不一定是你們考古學家就能找得到的地方。雖然考古學家也是一個大雜家,相關的風水五行也有學習,以他孫晉南這麼一個響噹噹的考古界泰山北斗,更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