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鐵一個本能反應,雙手托起機槍便迎了上去……
&的一聲,潘娟遠遠發出了一聲尖叫,眼看著張如鐵跟頭狼在搏鬥,潘娟一陣心急火燎,比張如鐵更加緊張,更加焦急。
張如鐵的一槍托,正好抵在狼的前胸上,透過腥臭味十足的身子,張如鐵第一次看清了頭狼的眼睛:目光如炬,瞪得通明,嘴裡喘著同樣惡臭的氣味,尖牙橫露,只差不到十公分就快咬到了張如鐵的腦袋。
頭狼再次敗陣,胸腔又是挨了狠狠一槍托,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是群狼中的首領,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此時早就已經徹底被激怒了,之間他的尾巴如同鐵臂一般,將身後的地上掃出了一個大坑,嘴角的口水橫流,一看就是打算再來最後一記猛撲。
而周圍,剛剛頭狼的一聲哀嚎,明顯是在召喚其他狼群,而這剩下的二三十匹狼,顯然就沒有頭狼兇猛了,雖然西日阿洪一個躲閃不及,肩上被撕了一道小口,但其他人,卻是絲毫沒受任何傷,輕機槍是連發的子彈,前一槍出膛下一槍又繼續打了出來,有些狼都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身上就已經被打成了篩糠。
對於頭狼的召喚,其他狼現在是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趕過來幫忙,後面頭狼的惡吼,一般是出於對張如鐵的憤怒,另一半卻是出於對其他的。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倒下了十來具狼的屍體,剩下的狼群,要麼傷勢過重,要麼就已經有了敗退的意思,更有兩三匹剛剛加入狼群的其他孤狼,感到大事不妙,早就逃走了,留下最後還在跟人搏殺的,不過五六匹。
劉東身邊躺下的狼屍最多,主要是他的槍法實在過猛,有了輕機槍的連發子彈,他用起來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只是子彈打的有些過快,一百發的子彈這下已經費了一半,他看張如鐵半躺在地上,手上槍托低著頭狼,立馬就趕了過來。
張如鐵翻身,重新爬起,頭狼卻像是孤注一擲,認準了張如鐵的身子,準備再來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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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狼前身躍起,兩條前臂在空中迎風而立,一張血盆大口在寒光中透著吃人的殺氣。也不知在它嘴下殘害了過少性命,那脖子上積累下了血痕卻是它頭狼最有力的證明。
狼走千里吃肉,這絕不是一句大話,這頭狼脖頸深紅,一看就是只吃鮮活的生物,張如鐵是他眼下最肥美的晚餐。
不過,頭狼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及帶領狼群征戰四方從未敗陣的經驗,所有以往的輝煌戰績,使他在最後一次搏擊中展現出一種頭狼特有的高貴優雅,卻無法逃脫遠處子彈的飛來跟地上張如鐵的反擊。
沒錯,劉東子彈在頭狼飛出之際狠狠打來,直接轉過狼的胸腔破體而出。而在地上的張如鐵,絲毫就沒有俯首待誅的打算,而是刺刀對準頭狼撲過來的方向,直接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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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狼手電一般大小的眼珠轟然熄滅,慢慢合上了眼睛,胸腔上流出的鮮血順著刺刀就向張如鐵地方槍身倒下來。子彈穿膛流下的鮮血,刺刀直接刺過胸膛的鮮血,一起混在一起,涓涓流出,流的滿地。
&噁心死了。」
潘娟看著劉東跟鐵木爾兩個把地上的張如鐵拉到一邊,胸前卻是一片血紅。
&喲,哎喲,我不會死吧!」張如鐵看到自己血紅一片,索性將計就計,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是很能打的嗎?怎麼能死…>
潘娟本想取笑一下張如鐵,卻見他渾身是血,眼睛都合上了,哪裡還是之前那個活蹦亂跳,有勇有謀的張如鐵,急的立馬奔了過去,連手上的彈夾都沒來得急放下。
&醒,你醒醒,我發誓,再也不取笑你,再也不打擊你了。」潘娟一邊搖著張如鐵,一邊抹著淚道。
&的?」
張如鐵本來想再裝一會兒,卻感到臉上鹹鹹的,熱熱的液體留下,不用說,正是潘娟留下的,再裝下去,只怕他滿臉都是她的眼淚了。
&個混蛋,去死!」突然看到張如鐵雙眼大睜,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哪裡是有什麼問題,剛剛明顯就是在騙自己的。
張如鐵連忙起身,坐在地上,一把抓住潘娟手心,緊緊不放道:「我知道你關心我,剛剛就跟你開個玩笑,好了,別哭了,看,臉都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