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說她曾見過有一批人穿著專業的潛水裝備在湖底打撈過什麼,根據描述,吳小邪他們覺得很像外國人。
張杌尋微微蹙眉,「如果真是外國人的話,那麼八九不離十是裘德考的人。」
也只有那個外國老頭兒會對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感興趣,而且從雲彩描述的時間來推斷,那支隊伍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五年前。
那時候,有那個財力以及能能力,且擁有絕對資料的,也只有裘德考。
這麼說來,當年裘德考就已經來過了巴乃,但是當初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因為沒有關鍵核心,所以這次在得知吳小邪和小哥都在巴乃時,才會捲土重來。
吳小邪也贊同這個想法,「咱們先前幾次去的地方,都跟裘德考公司的行動不謀而合,他的資料收集的比我們更加全面,所以肯定不會放過考察隊走過的第一站,咱們這回還真是誤打誤撞找對了地方。」
胖子一拍巴掌,「那感情好,咱們先回去睡一覺,養足精神,趕明兒再下水。」
「我水性好,我也可以幫忙。」雲彩自告奮勇道。
張杌尋轉頭,看著眼底有些忐忑的雲彩,笑了笑,「不用,我們來之前就考慮到要下水,帶了裝備。」
雲彩愣了愣,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頗有些受寵若驚,心想果然,她走的這一步棋是對的。
一夜無話。
第二日,眾人一大早就起來,太陽還沒出來,湖岸附近籠罩著一層薄霧。
雲彩他們起的更早,已經熬好了粥,還炒了兩個小菜,就著烤得焦黃的燒餅,幾人吃了個肚兒圓。
胖子狼吞虎咽,連連誇讚雲彩的手藝真好,比五星級飯店的大廚做的都要好,誇得雲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完飯,張杌尋從帳篷里拖出一個大背包,將裡面的工具拿出來。
兩隻摺疊的雙人充氣橡皮艇,若干繩子,一個水深測量儀,四套潛水服,潛水手電,面罩以及四個容量一升的小氧氣瓶,在水下能堅持15-20分鐘,像小哥這種身手好氣息綿長的人,多堅持幾分鐘也不是不可能。
旁邊的阿貴和雲彩,眼睜睜的看著張杌尋像倉鼠一樣搬出一大堆東西,尤其是當原本壓在一起籃球大的橡皮艇,在充氣後直接變成了兩米多長的橡皮船,登時驚得合不攏嘴。
「乖乖,這這這這。」阿貴試探著用手戳了戳橡皮船,一副驚訝得不得了的樣子,「這麼結實的東西,得值不少錢吧?」
張杌尋把繩子一捆捆放到船上,聞言笑了一下,「也沒多少,你要是想要,走的時候我們給你留下。」
「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阿貴連忙擺手,「我們平日裡在溪水裡捕魚坐個竹筏子就能撒網,用不上這個。」
張杌尋便沒再說什麼,招呼吳小邪他們把兩隻橡皮船放下水。
做完準備工作,換好潛水服,太陽已經掛到了高空。
張杌尋四人分別坐在兩條橡皮船上,把船劃到湖中央。
「木魚,這東西怎麼用?」吳小邪拿著水深測量儀研究,說明書上全是英文,「是不是直接打開開關,然後丟下去就好?」
張杌尋和他在同一條船上,點點頭,按下開關,然後道:「丟吧,這東西能測三百米深。」
噗通一聲,吳小邪撒手將探頭丟進湖中,探頭尾部連著的繩子以極快的速度往下沉去。
幾分鐘後,手持儀器發出滴滴滴的報警聲。
張杌尋掃了眼上面的數字,「98.43英尺,三十米,溫度23,再多測幾遍。」
划著船又多測了幾處,一開始維持在三十五米左右,幾次之後,深度一下變成了五十多米。
「我靠。」吳小邪叫了一聲,「這水底是藏著袖珍版的馬里亞納海溝嗎?怎麼落差這麼大。」
胖子聽見他叫喚,忙探著脖子問,「天真無邪船長,測出來啥情況?」
吳小邪把情況一說,胖子就大叫不好,「保不齊那些骨頭都被卷到最深的地方了,這特娘的都快有二十層樓高了,大副同志,有點懸啊。」
吳小邪白他一眼,「咱們帶著水肺怕什麼,到時候你就在上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