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身上不同於麒麟血的另一種血?
吳邪有些恍然,「莫非你是,木魚母親那邊的娘家人?」
張杌尋的嘴角小幅度上揚,他將左手伸開放在桌子上,「我和另一位名字叫丹的康巴洛人一樣,從一出生就是為了預防計劃出現意外而準備著。」
「左手雙指發丘是我們不成文的標識,這一點其實是為了模仿張家人,畢竟想要打開那個地方需要這樣的手指。」
吳邪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從白慈的話里聽得出來,對方的意思是木魚一開始出現在自己身邊,也是為了那個所謂的隱秘的計劃。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慍怒道。
張杌尋一挑眉,剛要開口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喇嘛上前打開門,一個身著藍色藏袍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進來,湊近張杌尋耳邊遮住嘴巴輕聲低語幾句,並且眼神的餘光一直放在吳邪身上。
吳邪聽不到藍袍藏人說了什麼,但有很大可能是同他有關,他還注意到這個藏人的左手手指有兩根也很長,心裡暗暗猜測這人或許就是白慈口中的另一個被選中的人,康巴洛人丹,這人之前同他曾有過一面之緣。
兩人很快用藏語交流完,丹表現的對白慈很敬重,垂手規矩的站在邊上。
隨即就見張杌尋冷冷的一笑,吳邪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他有些坐立難安,心裡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念頭愈發強烈。
「你剛才問的是,你憑什麼要相信我。」張杌尋的表情不辨喜怒。
「就憑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吳邪。」
「你說什麼?」吳邪吃了一驚,他從白慈的身上感覺到了嚴重的威脅,立即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與其之拉開距離。
他們兩個人方才的那些話都是在互相試探,但眼下平衡已被打破,他原本的優勢不見了,因為另一個「吳邪」的出現,讓白慈對他的真假產生了懷疑。
吳邪的額角不由自主的冒出細汗,腳下緩緩向後移動,眼下的情況對他十分不利,他得想辦法離開這裡,聯繫到外面的胖子。
然而還不等他想出合適的對策來應對眼下棘手的情況,就聽見張杌尋冷冷的命令道:「抓住他!」
「草!」吳邪罵了一聲,一腳踢起腳邊的蒲團砸向朝他撲來的黑影,轉身立即朝著門口飛快跑去。
眼見手已經夠到了門板上,那隻胳膊突然遭到一擊重錘,吳邪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下一瞬整個人就被人從後面揪住狠狠壓趴到地上,方才挨打的那隻胳膊被扭住卸掉了關節反扣在背上。
劇烈的痛感瞬間蔓延到全身,吳邪疼得臉色慘白,幾度暈厥。
藍袍藏人丹的膝蓋毫不留情的壓在他的脊柱上,緊貼著地面的胸口悶痛,氣都喘不上來。
吳邪眼前一片灰白,呼氣時地面上吹起的灰塵嗆得他一陣咳嗽,他懷疑自己的肺都要被擠爆了。
他現在已經非常非常肯定,這個叫白慈的孫子特娘的絕對不是木魚,木魚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揍成這個逼樣兒還無動於衷。
看到吳邪倒地,張杌尋下意識站起來,剛要抬腳又立即反應過來,心裡懊惱不已,早知道剛面對面的時候他直接就把人扣住了。
他責怪的瞪了丹一眼,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丹也沒料到張杌尋口中這個運籌帷幄智商超群的吳邪,身手竟然這般不堪一擊,就這他都是收了幾成力氣的,明明另一個「吳邪」可以和他打的有來有回呢。
他趕緊把吳邪提起來,將他的胳膊扭了回去,然後解下吳邪的腰帶將他的兩隻手捆了,摸到他腰後衣服底下綁著的大白狗腿摘下來,將人提溜到張杌尋跟前。
吳邪憤怒的瞪著兩人,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麼弱,下手重了些,不過你放心,只是扭了一下,你的骨頭沒有事的。」
丹的漢話聽起來有些拗口,但這不妨礙吳邪聽到後險些氣到吐血。
看到吳邪沒事,張杌尋這才鬆了口氣,問丹,「另一個吳邪呢?」
「在外面,有貢布族叔他們看著。」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