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這人的出現亦或者是這麼長時間黎簇觀察對方的行事作風,都讓黎簇對對方有著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就像是第一次見吳邪一樣。
那種熟悉感不同於吳邪的親切,反而有些
愧疚?
不是吧,自己應該沒欠這瞎子什麼東西吧。
愧疚之意又從何而來。
算了,反正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黎簇決定保持平常心:「對了,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說。」
「這光線這麼暗,你帶個墨鏡能看清麼?」一開始黎簇以為,這人戴墨鏡是為了防風紡沙,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人把墨鏡摘下來,黑上加黑卻沒撞牆,實在是讓人好奇。
「光線越暗,我看的越清楚。」頓了頓又道:「不過正常地方我也能看清,就是墨鏡戴習慣了,懶得摘。」
「這麼神奇啊。」黎簇頓時就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對於自己養的孩子什麼樣,開鏡對黎簇了解程度到了簡直對方一撅腚就是到拉什麼屎,趕緊說道:「你可別撩騷人家,容易挨揍。」
呵呵,黎簇不信,平時的好人也就算了,他一個瞎子說不定連路都看不全,再說他就看看人家眼睛長什麼樣又不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你到時候挨揍可別找我哭鼻子!」開鏡再一次勸道。
死瞎子有時候下手都沒個輕重,當年就算她開掛照樣被這人揍得鼻青臉腫,當時張林青看見自己還以為看見了豬頭,真是讓自己丟了好一張臉。
開鏡的三令五申總算是讓黎簇那蠢蠢欲動的心情暫時壓下。
黑瞎子就看著黎簇盯著自己墨鏡,然後臉色開始五彩斑斕的來回變化,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之前算是知道這小子腦子可以,但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吳邪會說這小子有時候精神不太正常。
想必沒有一個好人會看著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臉在那想一些有的沒的。
聽說這小子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自己一個人野蠻生長,難道是因為缺少父愛所以對成年男性有著奇怪的癖好?
一時間兩個思維有些發散的人在那裡相互無言,看的一旁開鏡尷尬症都要犯了。
「黑瞎子這麼好看呢。」開鏡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
不是吧,她家孩子
沒關係,她都支持。
此話一出黎簇趕緊打個寒戰,趕緊移開視線:「那個黑爺,咱們趕緊走吧。」
越往前,黎簇就越感覺不太對勁,一開始後背只是隱隱約約的有些跳動的微微刺痛,可走了沒多長時間,疼的就已經幾乎連走路都費勁。
黑瞎子以為這小子在磨洋工,不滿的催促道:「不走快點。」說完還拽了黎簇一把。
「我後背疼!」
黑瞎子聞言回頭看了眼對方,等黎簇緩了一陣,這才又開始往前走。
黎簇現在不止後背有些疼,還感覺自己渾身越來越冷。
開鏡對著黎簇笑了笑:「這是地下,冷點也正常。」
沙漠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白天熱的都快能把人慢慢蒸熟,晚上又能把人凍得要死。
就連地下也是,明明上面的沙子燙屁股燙的都能起大炮,可這溫度確實一點都沒傳遞進來。
跟著黑瞎子又走了段路,前面是一處樓梯,看著樣子是向下,不過樓梯已經斷了,看起來是故意截斷的,不知道是為了不讓人往下走,還是不讓下面的東西上來。
「樓梯斷了,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黎簇看了眼黑瞎子。
黑瞎子秉承著能逗一時是一時,十分誠懇的回答:「是啊,我們出出不去了,要死在這了。」
黎簇無語一瞬,後背疼痛讓他哼哼兩聲索性原地蹲下休息一會。
剛蹲下,手電筒光忽然對著地方就是一晃,黎簇瞬間看見兩個腳印很新,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這裡。
「有腳印!」
黑瞎子上前看了眼似乎在分辨這到底是誰的。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