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副堂主眼中,雲傾城一直以來都很強勢,如此柔弱的一面還是頭一次遇見。屬於她的東西得不到,明明很努力去爭取,最後卻沒有得到別人的認可,是誰都不會甘心。
「堂主。」他深吸一口氣道:「趁著各大門派還沒有圍攻玄宗堂,您從密室走吧。」
雲傾城扭頭看著他,這個男子任勞任怨跟著自己,她有很多男人,他且心甘情願當其中的一員,她甚至沒有睜眼瞧過他。可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在身邊的人次次都有他。
她想說什麼,胃裡卻一陣翻騰,她眉頭緊蹙扶著椅子彎腰乾嘔起來。嘔完之後,她面色霎時一白。副堂主上前攙扶她,為她把脈,隨後驚訝看著她。
他的一個眼神,雲傾城頓時瞭然。在他詫異的眼神下,緩緩抽出手,深吸一口氣笑道:「這個時候,他來的可真是時候。」
她自認一直都非常小心謹慎,每次不論和誰同房,第二日都會喝藥。近來,商太子幾乎夜夜纏著她,她明明已經喝了藥,又怎麼會……
雲傾城緊了緊拳頭,肯定是他悄悄的將藥換成了安胎藥,要不然怎麼會懷上孩子?
「商瑜介人呢?」雲傾城扭頭問。
副堂主愣了一霎道:「他聽說江湖各派圍攻玄宗堂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雲傾城眉頭又緊了一幾分,眸子霎時忽明忽暗,胸悶悶著一口氣,無處發泄,狠道:「貪生怕死之徒,也配讓我給他生孩子?」
她舉起手,副堂主慌忙阻止,「別,他是無辜的,更何況現在不適合。」
半空中舉著的手掌頓時鬆了下來,緊握拳頭,含淚看著他。
「母皇和父後一定恨不得親手掐死我。他們一定會恨死我了。」她強忍著想要哭的衝動,似笑非笑,重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母皇和父後都已經去了,南源若不能得手,那麼就讓我親手毀掉,讓所有人都為他們陪葬!」
副堂主身子一顫,她將自己的柔弱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便是嗜血的陰冷。她就像是地獄的里的魔鬼一樣,伸出了長長的手臂,直接捏碎了人們的心臟。
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大,副堂主扭頭瞥了一眼,大步上前,直接將她拉過,「堂主,您聽我說,不管如何,您要先保護好自己,外面那些人我來對付,您先出去。」
他拉著雲傾城打開了密室的通道,然後從衣袖裡掏出兵符,「這個您拿著,出去之後,您若想與雲錦瑟一決生死隨意調遣,起碼還有幾萬精兵,都是這幾年我親自訓練的,您放心去用吧。」
雲傾城知道還有一起些兵馬,她正是想要等到隨後關頭在用。她緊握兵符,愣在入口遲遲一步開腳步。副堂主狠下心,直接將她推了進去,然後迅速的按下開關,怔怔的看著石門漸漸關上。
雲傾城留下兩行淚,最後一刻,她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愛自己的。
她緊握了手中的兵符,撫摸了小腹,眸子裡閃過一絲陰狠,複雜的聲色瞥了一眼緊閉的石門,轉身決然離開。
南源京城,城門緊封閉著。雲錦瑟和雲傾城親自鎮守城門,城外的十萬軍馬也都已經召回。她這次主動出擊,利用至尊令逼迫著雲傾城出現。玄宗堂是她心血,那她就毀她的心血。她要公平,她也可以單槍匹馬上陣。
夜晚,各大城門篝火燃起來,雲錦瑟和楚凌殊站在城牆之上。聽著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二人互相看看,士兵報道:「大王子,前面有人。」
楚凌殊點頭,幽深的眸子,穿過黑夜,看到那人的身影,淡淡道:「是離歌。」
「離歌回來了?這麼快?」雲錦瑟大喊道:「大家不要緊張,是自己人。」
士兵點頭,匆匆下了城牆,城門打開離歌起碼沖了進來。丟了馬便轉身上了城牆,他幾乎是精疲力盡。見到雲錦瑟和楚凌殊,面色蒼白倒在城牆邊緣,大口喘息。
雲錦瑟蹙扭頭喊道:「拿水來。」
士兵聽見匆匆端來了水,彎腰遞給了離歌。他感激的接過水仰頭喝淨,調整了氣息後虛弱道:「玄宗堂卑鄙無恥,各大門派傷亡慘重,而且都已經身中劇毒。」
楚凌殊和雲錦瑟對看一眼,看向離歌問道:「可知是什麼毒?」
離歌搖頭,「這些年,我們知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