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在一起,打工回鄉的民工潮剛好在這班火車上下來,白小白走出站台,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了,熱鬧的人群,喧囂的城市,毫無秩序的車輛和擁擠的人群,縣城火車站門口東一個西一個的小商販,爐筒子上放著的烤地瓜在冬天的陽光下呼呼冒著熱氣,出站口旁邊一個大娘查著手,面前是一口鋁皮白鍋鍋里咕嘟著茶葉蛋,滿是褶皺的臉上擠出殷勤的笑容,看著出來的每一位乘客。
白小白深深的掃視了一遍,眼前的家鄉火車站一派繁榮,做了一個深呼吸。
「呼……哈…………」回家了,8年沒回來過了,自從當了兵,就沒探過家。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里媽說我爸他倆都挺好,表弟都考上985大學了,表姐他們基本都結婚生子了,看來就我這邊與世隔絕啊,白小白想著想著不由得嘿嘿嘿的傻笑出聲來了,畢竟已經復原了,下一步就是家人團聚,民政局報道,等著安排工作,一切步入正軌了,想想就覺得生活好安逸啊。
「師傅,麻煩您去沿河路排洪溝。」坐上縣城曾經熟悉的小蹦蹦白小白直接跟騎蹦蹦的大叔報了地址。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當兵的吧?嘿嘿,老哥我往來火車站,一上車,什麼人,什麼身份,一搭眼啊就看個八九不離十,嘿嘿,這是回來探家啊?」騎蹦蹦的大叔掃了一眼白小白後,有些賣弄似得炫耀起了自己的眼力。
「不是,退伍了」部隊裡養成的習慣讓白小白並沒有那麼健談,只是答出了該回答的問題。
「哎呦,那可不賴啊,咱們市現在搞創建呢,你要去的那邊都拆遷了,據說有的家拆了好幾百萬呢,你們家就是住那邊啊?哎呦喂,我這可拉了個小土豪啊,土豪咱們做個朋友吧?」騎蹦蹦的大叔沒有理會白小白言語上的簡單,繼續自顧自的侃侃而談,看樣子也是個比較愛聊天的人。
「哦,是麼,我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不是很清楚。」淡淡的回了一句,白小白就閉起了眼睛。
蹦蹦大叔看白小白不太愛搭茬,也就自顧自的隨著車上掛著的收音機一起哼起了小曲,自娛自樂去了。蹦蹦車晃晃悠悠的蹦達了大約15分鐘,伴著一聲鐵皮磨鐵皮的尖銳剎車聲,蹦蹦大叔回手幫白小白拉開車門。「解放軍叔叔~醒醒嘿,到了您內。」
白小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印巴交戰區,殘垣斷瓦,污水流出的各路岔道都結上了冰,,滿地扔的都是破衣服爛褲子,這還哪有自己8年前離開時候那種雞犬相聞,夜不閉戶的老胡同樣子?
「嘿,解放軍叔叔嘿,等會兒看唄您內~」蹦蹦大叔豎起四根手指頭在白小白眼前一頓亂晃,意思是到地方了,四塊。
白小白從口袋裡翻出一張五元,交給蹦蹦大叔,說了句不用找了,就匆匆拉起行李就深一腳淺一腳的順著破胡同口朝著裡面走去。蹦蹦大叔說了句謝謝,轉身騎著它的座駕又向著火車站方向蹦達著狂飆而去。
「死老太婆,你到底搬不搬出來?你這破房子給你一套樓房外加三十萬你還想幹啥?死賴在這不走,你還想跟著這個房子一起死在這啊?抓緊搬,要不然我就讓鉤機把房蓋掀了,讓你晚上看著星星睡覺,不知好歹。」
白小白轉過胡同口看見自己家門口站著四五個手裡拎著三角鋼筋,自來水管,油漆桶,破磚頭的社會青年,頭髮蓬鬆的活像一群松獅犬,紅的綠的應有盡有五彩繽紛,正在罵罵咧咧的朝著自家門口向里嚷嚷。旁邊停著的一台麵包車裡坐著一個平頭大胖子,穿著一件黑色貂皮夾克,脖子上那條足有小手指頭粗細的大金鍊子耷拉在像是懷孕八九個月的肚子上,齜著的大黃牙上咬著一根比筷子還細的煙,用朝天鼻孔衝著前面自己家的方向,很怕屋裡的人看不見他露在鼻子外的茂盛鼻毛似得。
「哎,你們是幹什麼的?」
看見眼前的場景白小白瞬間心頭火起,但是生氣歸生氣,放下手中的行李,一邊縷了縷上衣,束了束腰帶,一邊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良好的軍事素質讓白小白隨時都保持著一個軍人應有的冷靜。
聽到白小白的呼喝,前面的一眾紅綠燈回過頭來看向白小白,看到就他一個人,直接都模仿起了自己大哥的樣子,下巴抬起,拿著鼻孔朝向白小白。為首的紅頭髮抬
第二章 你就是個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