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劉泰山照常工作,對著電腦抓耳撓腮,表格里的內容寫了又改,改了又刪,感覺頭昏眼花,揉了揉脖子,轉身去接了一杯水,恰好遇到喬心語從門口急匆匆走來,兩人差點兒撞在了一起,劉泰山杯子裡的水撒了出來,手臂上一陣刺痛。
「對不起,對不起,沒看到,你沒事吧?」
說著喬心語拉起劉泰山的袖子,熱水燙過的皮膚紅了一片,她滿懷歉意,又連連作揖道歉。
「沒事,我也正煩著呢,沒看路。」
喬心語攤開報紙,遞到劉泰山面前,說道:
「你看,這裡有個新聞,是關於反娛運動組織的。」
劉泰山盯著報紙上的文字,仔細閱讀了一遍,還真是,上面的內容是組織內部的聲明和倡議,並且還解釋了他們反娛的原因和動機。
他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接過報紙,仔細讀了一遍,轉頭問喬心語:
「這是什麼時候的報紙?」
「昨天的,咱們公司訂購的周報,每天都送到門衛那邊,今天早上剛好路過,就看到了。」
劉泰山有意無意地點了點頭,這份報紙還真是來的及時,他正好對反娛感興趣,很多問題都想不通,現在起碼知道他們是有組織的,並且現在從暗處走向了明處,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胆,想來也是因為得到了支持。
「你在發什麼呆?」
劉泰山半晌無話,表情凝重,此時喬心語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於是轉頭道:
「以前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沒有,他們在報紙上聲稱反娛組織叫什麼舟行者,聽起來很奇怪,是吧?」
「舟行者——舟行者——」劉泰山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這個名字。
「反娛的氣焰甚囂塵上,現在連他們背後的組織都浮出水面了,他們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肯露出廬山真面目,你說是吧?」
劉泰山思索片刻,把手裡的報紙還給了喬心語,拿起杯子回到工位,喬心語跟在他後面,剛好他旁邊還有座椅,便一屁股坐了下來,笑道:
「你這個人,真是有點兒木人石心,這麼勁爆的消息你都無動於衷,你說還有什麼能讓你感興趣的?這個新聞已經傳到了網上,現在論壇里討論得熱火朝天,各個恨不得把舟行者組織消滅掉。」
劉泰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道:
「我現在問你,反娛的風氣是從哪兒吹來的?」
喬心語一怔,撓了撓頭,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半晌後才緩緩道:
「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等等,我查查看。」
劉泰山笑道:
「別太依賴網絡,網上信息有真有假,這樣迷信盲從沒什麼好處。」
過了一會兒,喬心語拿起手機,屏幕對著劉泰山,說道:
「你看,上面寫著呢,起初最先由南美洲一些小國發起反娛運動,後來逐漸受到很多人的支持,其中有些還是成名已久的科學界人物。」
劉泰山大致瞧了一眼,沒有太在意,網上的信息他很多時候只信一半。比如說這條資料。
「不管發端於哪裡,可以看到的是,他目前已經風靡全球,沒有哪個國家獨善其身。這就很怪,很離譜。」
喬心語不解其意,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管舟行者背後的勢力有多龐大,單論反娛運動,怎麼能有那麼多人擁護支持,並且參與其中,搖旗吶喊,像你之前說的,他們就沒有興趣愛好?這還不怪?而且按照報紙上他們的說法,發起反娛運動,是為了拯救人類,制止人類的墮落行徑,保證文明的延續,娛樂就是墮落?誰沒一點兒興趣愛好?何況,娛樂也並不影響文明的延續啊,上學那會兒,提倡寓教於樂,可見,一個人,從小到大,都需要娛樂來緩解生活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