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起來,過了很久,孫明圖才回話道:
「現在不是爭論誰不是的時候,可以肯定,劉泰山已經遭遇了不測,現在看來,林象應該早就知道有人監視他,也就是說,你倆早就暴露了。」
「那——劉同學他?」
孫明圖又是一陣沉默,過了許久,嘆息一聲,語氣沉重道:
「不好說,希望性命無虞!」
這話一出,江無魚心裡咯噔一下,心跳和呼吸都在此刻急促起來,一陣悔恨之意席捲而來,使他頓時腦袋一陣暈厥。
「是我的不是,隊長,總部無論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我只想知道,能否有辦法救出劉同學?」
「這個事兒,我已經向總部匯報過了,在想辦法,未來客可能不單單是時空暴徒那麼簡單,有些機密,總部也不願意跟我透露,我也只能等消息。耐心一點兒吧,我也知道你很著急,很擔心劉泰山的安危,可現在我也沒辦法!暫時就這樣。」
說著,孫明圖就掛了電話。
江無魚哦了一聲,回頭一看,本來撐在他旁邊的一頂灰白色帳篷,此時不翼而飛。
「那個耿波呢?」江無魚問。
「哦,他回報社了,是我讓他先回去的,林象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你跟他看不對眼,總是吵,所以,就不如讓他先回去等消息,也免去了無謂的爭吵。」
說著汪淘望了一眼遠處的出租房,問:
「現在怎麼辦?」
「先回去吧,去總部,我負荊請罪。」江無魚道。
「不用,那不隊長都說了,咱們一塊兒想辦法嗎?還請什麼罪?」
「我說了,請罪!」江無魚固執地道。
「好好好,隨你,那去總部吧。」
兩人打包了行李,背著一身的疲倦,去了時空調查局總部所在,而此時,做為隊長的孫明圖,正在偌大的會議室,跟他的隊員們,焦急地等待著上面的消息。
總部之所以讓孫明圖所在的分隊——時空調查局總署第七分隊負責調查一批時空暴徒的行蹤及其身份(未來客是其中最令分隊棘手的一位),就是懷疑,這些時空暴徒,極有可能是暗雲人,所謂暗雲人,實際上就是舟行者,就是那批坐著星際艦船來地球的入侵者,舟行者是通俗意義上的稱呼,暗雲人是比較專業的稱呼,因為這些人,來自於一顆名為暗雲星的行星,這顆行星常年被暗灰色的煙塵籠罩,行星因此而得名。
時空調查局總署,已經就暗雲星人在這個時空的行蹤,有了一定了解,並且調查一直在深入,實際上,時空調查局的成立,一開始的宗旨,就是為了對抗在這個時空的暗雲星人。在劉泰山失蹤之前,已經有好幾個時空調查局的探員,在調查他們行蹤的過程中,神秘失蹤。
這個事兒,孫明圖有所耳聞,他知道,如果單單因為劉泰山,總部不可能大動干戈,可如果加上之前失蹤的那幾位探員,總部就不可能置之不管了。
也就是說,劉泰山的失蹤,很大可能是暗雲星人所為,單單一個普通穿越者,能做到在時空調查局的眼皮子底下隱藏自己行蹤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未來客,即便他不是暗雲人,也一定跟暗雲星人有干係。
因此,作為隊長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目前想要找到劉泰山,就只能等總部統一部署行動,畢竟人命關天,而且劉泰山還在他手下做事,劉泰山的失蹤,他責無旁貸。
即便他心急如焚,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一直到周日下午,劉泰山一直沒回家,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劉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給劉泰山的幾個同學打去電話問了,一無所獲,此時,劉家一家人心都開始懸了起來,劉父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劉靖容翻箱倒櫃地找出來幾個寫在紙上的電話號碼,都打過去問了,還是沒能找到劉泰山。劉母在家長群里連發好幾條信息,一樣的毫無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