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泰山依舊目視遠方,想了想,道:
「這輛車肯定是不能開了,得重新辦理個牌照。」
「那他們會不會通過牌照,摸清你的身份?」
「有這個可能,不過,沒關係,頂多就是罰我違法交規,這個倒沒什麼,大不了再被扣掉駕照,主要還是你,違反了舟行者組織的禁令,是要被永久禁閉的,所以,你不能落入他們手中,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郭琪沉默了一會兒,問:
「到底什麼是永久禁閉?」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禁足之類的,會專門找個地方,關押觸犯了他們禁令的人。」
「那我們走回去嗎?」
「等車吧,雖然這一帶可能沒有出租,不過隨便找一輛貨車什麼的,倒也不是難事。」
郭琪哦了一聲,就沒了聲音,劉泰山見她冷得瑟瑟發抖,就站起身來,從後備箱拿出一件自己的厚衣服,遞給了郭琪:
「我的,先禦寒,這兒來往的車輛不多,可能要等一陣子。」
郭琪接住了劉泰山拿過來的衣服,衣服比較長,她披在身上,像是穿著一件披風那樣。
劉泰山從車上拿出工具箱來,擰下了車前後的牌照,和工具箱一起扔進了車裡。
兩人站在路邊等了好幾分鐘,前方駛來了一輛貨車,兩人同時招手,車就停了下來。
經過一番簡單地交涉,得知司機是附近的果農,剛好要去北元,車裡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他的妻子,以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車廂里的座位已經滿員了,兩人便商量著能不能坐到後車廂去,到了能打到車的地方,就會下車。
司機想了想,也沒拒絕,想著順路拉兩個人,倒是可以賺個油錢。
就這麼,劉泰山跟郭琪二人登上了後車廂,待在了一塊篷布下,郭琪抱著雙膝坐著,劉泰山則拿起旁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脆脆甜甜的,就是有點兒冰牙。
車走了半個多小時,停了下來,劉泰山掀開頭頂的篷布一看,已經到了郊區的一處鬧市,劉泰山便率先從車廂里跳了出來,接著郭琪也從車廂里艱難地爬了下來。
跟司機給了預先商量好的路費,兩人便往前走了一段路,劉泰山順帶拿出了他從車裡帶出來的口罩。
「戴上吧,這樣比較隱蔽一些。」劉泰山道。
「那你呢?」
「我沒事,再說了,兩個人都戴口罩,遮得嚴嚴實實,那樣豈不是更可疑?」
郭琪一想,倒也是。於是就按照劉泰山的意思,戴上了口罩,兩人順帶又逛了一圈附近的商場,郭琪買了一頂淺藍色的遮陽帽,這樣一來,整張臉,除了一雙眼睛,都被遮擋了。
「現在怎麼樣?」郭琪站著,問劉泰山。
「挺好,現在是冬天,倒也不會引起巡邏艄公的懷疑。」
郭琪咯咯一笑,兩人便走出了商場,打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出租屋。
回去之後,已經是下午了,郭琪自己動手做了一點飯,兩人吃著,郭琪問:
「我竟然上了他們的通緝名單,真是讓我沒想到,僅僅是因為我知道了肖銘竹,他是船夫,就要把我送去永久禁閉?這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
劉泰山咧嘴一笑:
「道理只講給願意聽你講道理的人,至於舟行者,他們是不會聽你講道理的。他們內部有三大禁令,只要是觸犯了禁令,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這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組織內部有三大禁令?」郭琪問。
「道聽途說,你親耳聽到了肖銘竹跟沈浩的對話,得知了他船夫的身份,這個就已經觸犯了禁令,所以他們要抓到你。」
郭琪半晌無語,轉移了話題:
「你的事兒,